張從宣:“……”
給店鋪,是因為成功完成了新手任務啊?不然呢。
至於先後到來的這些店員,當然是,他投入辛辛苦苦做任務得來的經驗值,抽卡抽出來的。
怎麼看樣子,新來的店員,對這些理所應當的事情,好像特彆警惕和懷有質疑呢?
偏偏事關遊戲設定,他想解釋,都無從說起。
察覺到他雖然擺出了認真傾聽的表情,但姿態放鬆,似乎不以為然,張海客適時話音一轉,語氣中流露出幾分低落的自嘲。
“抱歉,說這麼多,會讓您覺得,是在多管閒事嗎?”
“……我隻是覺得,您對我們所知甚多,我們卻對您一無所知,未免有些不公平,所以多問了幾句。”
“對於您的處境,也是設身處地思考之後,真心實意感到擔憂。”
“如果有造成了什麼困擾,那並非我的本意,請您多諒解。”
一邊說著,仿佛因自己做的事情不被理解,俊美的麵容微微低垂,陰影遮住了原本明亮的眼眸。
顯而易見的,一副頗顯委屈與傷心的模樣。
看得張從宣一陣心虛,急忙反手抓住了他將要抽回的手臂,把人從將要站起的動作拉了回來,重新按在身邊落座。
“沒有的事!”
不管怎麼看,對方說的沒錯,剛剛的話,真的是設身處地在為自己著想。
即使猜測有些偏離,出發點也是好的麼。
如此一想,他不由生出幾分慚愧,暫時甩開了遊戲設定的相關思緒,專注思考了一下對方的話。
“……那麼,關於我,你想知道些什麼呢?”
“因為失憶的事情,我對自身也所知不多,並非所有問題都能給出回答。不過,一定認真對待,不會敷衍你。”
這話似乎起到了些效果,對方的麵容變得緩和,重新抬眼看了過來。
沒有再次確定,或者說些真的嗎之類廢話,直截了當地進入了問答階段。
“聽張海樓說,您問了他關於張啟山的一些事情,對當下張家的現狀,大概了解多少呢?”張海客說。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意料,青年略作思考整理,才做出回答:“黑瞎子告訴過我,張家已經凋零,他很久沒見到張家人了。”
“似乎,因為張啟山帶頭做出的一些事情,導致張家出了問題,原本的體係遭到了破壞?”
其實對方還強調,要小心部分張家人,但這話就沒必要在這裡說了。
“黑瞎子……”張海客微微蹙眉,暫時沒去偏題深究,頷首給出肯定。
“他說的沒錯,因為張啟山泄露了家族秘密,導致張家存在曝光在了部分彆有用心的世人眼中,張家人大多早就不在外露麵了。”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為什麼,它要專門模仿檔案館,開設了這家店鋪,又刻意將狀態不好、且沒有記憶的您擺到明麵上。”
“這不是罔顧性命,將您置身危機與險境之中嗎?”
張從宣心裡嘀咕一句,反倒不覺有什麼。
聽起來似乎很嚴重?
但是玩家生來不就是要麵對問題,解決問題的嘛。
就算戀愛或者養成遊戲,為了劇情有起伏,也得間或插上點生死大事件,用危機感帶動劇情發展呢。
不過,這次他很好地掩飾住了心理活動,十分投入地隨之做出了嚴肅的姿態:“那,你的意思是……”
“失憶之後,本該有一段四顧茫然、沒有目標的適應期,”張海客邊說,邊看著對方的神情,語氣中帶上幾分了然,“但您沒有。”
“我沒猜錯的話,您發現自己失憶之後,很快就被引來了這家店鋪,並驚訝發現可以直接接手……於是,也就自然把這家店鋪當做了當下的意義與寄托,對之投入了極大的情感與心血,是嗎?”
刨除遊戲的因素,這就是事實,青年也無可否認。
見他點頭默認,張海客的語氣微微加快了少許:“正是因此,您不覺得,目前這一切,都正遵循著某些意誌發展下去嗎?”
“再往回說,您怎麼知道,自己的失憶,不是有人特意為之的結果?”
張從宣再度陷入了短暫沉默。
某種意義上,這還真沒說錯,失憶與主線任務,不都是策劃安排的劇情麼。
被這麼一分析,怎麼聽起來就那麼高深莫測,充滿陰謀詭計感!
我被安排了,我是受害者,我很危險,還有一個操控一切的幕後之人……
要不是知道自己在玩遊戲,他說不定就真被說服了啊。
“我……”他忍俊不禁的同時,又有點無奈,“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我覺得,對方做這些的目的,也不一定就是懷有惡意吧?”
被先入為主留下了好印象啊,張海客歎了口氣,也沒什麼沮喪感。
要想扭轉一個人的觀念,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情。
反正他已經決定留下來,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就是。
至少,現在老板已經改口,承認了“的確有人在幕後操控一切”這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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