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臨走時,才跑去書房敲開門,問起前因後果。
聽完之後,頓時憤而拍桌了。
“他陳皮最好是真死了,我已幫他收屍斂骨,就當全了一場同門的情分,也沒什麼;要是他還活著,就最好夾緊了尾巴,彆被我看見他小子晃到眼前來!”
轉而對著自家族長,又生出幾分怒其不爭。
“小哥,該不會真打算放老師走吧?”
“你要是堅決不同意,隨便抹個眼淚,抱著撒個嬌,他難道能狠下心丟你不管,非去找外麵的?再不行,你下令呀,拿出族長的氣勢,他難道還能直接駁了族長的命令不聽?”
“於公於私,你的話,他總會聽的麼。”
聽他說完這一長串,張起靈靜默半晌,才回以低聲。
“從前會聽,隻是老師在乎的太少,願意如此。”
而那人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攔不住……譬如這次。
他看得出,老師決心已定。
即使當下避而不見,刻意忽視,但這並非長久之計。
僵持一夜,他甚至已開始生出隱秘的擔心,擔心對方哪個瞬間就倏忽消失不見。
他都不敢想,如果這種可能成真,自己又該當如何……再者,老師尚未痊愈,若是路上再遇到什麼……
心下忐忑,即使身在此處,上午也不過空坐半日罷了。
但,若以族長身份下令……這個想法出現的瞬間,便被按捺到了心底深處。
“我不能下令。”他沉聲說。
見此,阿客也莫可奈何。
“小哥的覺悟比我高,罷了,且大方讓他一回唄,”他鬱悶嘟囔一句,眼見沒法可施,隻認真強調,“那至少,得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
“自然。”張起靈應得簡短。
跨出門外時,門扉關閉的瞬間,阿客仿佛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輕微的歎息。
再要細聽,卻又錯覺般消失不見了。
僅餘一人的房間內,少年垂下眼眸,望著桌麵,自言自語般低聲喃喃。
“並非大方……”
隻是,若以“保護”之名,便不肯尊重老師自己的意願,專橫獨斷,下達強製命令——
那麼,對老師來說,他跟從前的長老們又有何區彆呢?
思緒紛亂,不知枯坐多久,門口忽然傳來了“篤篤”的輕聲敲擊。
驚醒回神,他微微蹙眉,正要詢問何事,卻聽到門外傳來了極為熟悉的一聲輕輕呼喚。
“小官?”
怔然不及回答的時候,輕微一聲木門摩擦的響動,門口那人便直接進來了。
倉促之間,張起靈僵硬維持著原本姿勢,低頭闔眼,一動不動。
宛如陷入了沉睡之中。
隨後,便聽到腳步聲漸漸到了近前,伴隨一聲疑惑的低語。
“——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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