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就之前的當麵、以及接收到的記憶來看,長老們對於聖嬰的態度處於一種矛盾之中。
既將他高高捧起尊為全族的神聖信仰,卻又刻意將他與族人們隔離分割,使其孑然一身。
記憶裡,內族小孩的老師,基本都是抽取族內有過傷病、無法再外出執行任務的老成族人來做。
偏偏身份尊貴的聖嬰之師,卻選了實力雖強卻孤立不合群的自己。
這具身體的身份,本就閒置無權,與派彆爭鬥無關;強悍的實力又能為聖嬰擋住明槍暗箭;無親無故,即使當老師也掀不起風波,不會脫出長老們的掌控。
一切的出發點,儼然都是在刻意扼製聖嬰本人形成羽翼勢力的可能。
這個看似超然的身份,光鮮亮麗之下,形如傀儡。
這也是之前,他特意再多問了一遍小孩自身意願的原因。
對這個注定分崩離析、在未來浪潮中難以自保的封建古老家族,他冷眼旁觀,完全是一種局外人心態。
但,畢竟被喊一聲“老師”,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如木偶般度過一生。
這孩子現在已經乖順安靜過頭了,必須得加緊、最好從現在就開始增強自我意識。
“……好吧,我這就安排人給騰出屋子。”
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幾人已經到達目的地,領路族人也思考完畢,應下了事情。
之前已經探索過了自己的房間,沒什麼特殊發現,此刻張從宣便儘數交給對方去處理搬家事宜。
臨走前他還特意問了名字,這位是山字輩,叫張應山——雖然對方眼神又一次變得很複雜。
沒怎麼放在心上,送走人,青年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打量著這個未來要跟人共居許久的地方。
這是位於重重包圍之中的,一整個獨立的院落。
屋內無論布局還是陳設都很有格調,金銀玉石物件隨處可見,在這方麵,張家顯然不吝於鋪陳出聖嬰該有的排場。
隻是院子裡沒種什麼綠植,除了兩樹一井,顯得有些空蕩。
大致看完一圈,張從宣稍感滿意,帶著小張同學回到正屋坐下,打算詢問一番之前的學習情況。
還沒開口,忽然聽見一陣咕咕的低響。
微微一愣,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小孩的耳朵悄悄紅潤了起來。
小臉繃緊,微微抿著嘴看過來的樣子,仿若無事發生。
這個年代,民間通常一日兩餐。
對於尋常張家族人來說,他們從小就開始進行節食訓練。等到成年時,早已經養成了隻吃較少食物、就可以維持旺盛體力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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