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來自身體的任何負麵反饋,神智清明。
要不是扭頭還能看到右肩的厚厚繃帶,他幾乎要以為是自己一瞬間無痛自愈了。
饒是如此,也完全可以高喊一聲,妙手回春,做回自我!
這種好東西,係統怎麼現在才告訴他!
……
“不能這樣下去了。”
眼見情況絲毫不見好轉,張起靈的神情忽然冷靜下來,仰頭望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人飛快下令:“去稟報長老,或者找個大夫來,總好過這樣乾看著。”
張崇苦笑一聲,麵露難色。
“剛剛,族醫都被五長老調走了,現在去外麵……”
“外麵也出不去。”一道沙啞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
迎著小孩憂慮又驚喜的眼神,反手拍拍他的肩膀,張從宣輕聲道:“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
這話說的,兩人皆是不信。
差點發燒到人事不知了,這也能叫沒事?
撐著坐直了些,張從宣繼續說道。
“眼下族內戒嚴,沒有許可無人能夠進出,外麵的大夫更是找不來。”
“要不,我去找大長老……”張崇咬咬牙,低聲提議。
“不必,”張從宣搖頭,“你還不清楚大局為重的道理麼。”
張崇不由低頭。
長老們破例網開一麵的可能性,很低,非常低。隻是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人病重,實在不近人情了些。
雖然,他也清楚,在這個古板而森嚴的大家族裡講人情,完全近乎於一種諷刺。
“其實,我也略懂醫術。”
咬了咬牙,他忽然用力抬起頭,定定看向對方:“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試試。”
說這話時,張崇內心頗為忐忑。
能得到負責看護聖嬰的任務,他當然也是專門進修過時下先進醫術的,以方便有什麼意外時能第一時間處置。
但在張家,要求給人把脈,是一種比較忌諱的行為。
一是,張家人壽命長久卻衰老緩慢,真實年齡這種事,當著人家的麵直接說出來難免顯得冒犯;另外,懂行的大夫,僅從脈象與骨骼上,便能夠得知許多私密信息。
在張家,除了少數幾個精研醫術的特殊族人,大多數時候張家人並不情願隨意給人看診與摸骨。
而要說兩人之間的關係麼,張崇隻能說,他自己是沒什麼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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