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見對方仿佛按捺不住一般,匆匆偏過頭,低低咳嗽了幾聲。
果然……
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他眸光閃了閃,扭頭四下一望。
起身把門口爐上始終溫著的水壺拎了過來,親手倒了一杯推過去,張瑞芳溫聲道:“渴了吧,先喝點水。”
那確實……張從宣下意識接過來,試探性啜了一口。
還有點燙,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熱水進入咽喉,倒是舒服得恰到好處。
注意到他略微放鬆了些,張瑞芳不覺一笑,轉頭對著一旁少年道:“族長,我已知曉情況。”
“憂慮急切,鬱而化火,損傷心肺,再加上體質虛弱……”
“我明白,要靜養療愈一段時間,對麼?”話音未落,張起靈已是自然地接上了話。
張瑞芳微不可察地一頓,但也沒否認:“靜養更好,我先開藥退熱吧,另外還需要扶正固本……”
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陣陣叮鈴的聲音。
想到之前的事情,張起靈猶豫幾秒,還是過去打開了門。
立刻,像是從高處傳來了一聲稟告:“族長,張崇來了。”
寒風迅速從身側灌入門內,注意到這點,少年抬步跨出門檻,反手將門合起,將冷氣與自己一並關在了外麵。
隨後的聲音便模糊了下去。
張崇不是著急回去了,現在又過來做什麼?
張從宣正凝神傾聽,冷不丁聽見旁邊,四長老輕輕笑了一聲。
“族長也是用心良苦。”
有感而發,張瑞芳微微搖頭,自言自語一般,幾不可聞地低聲喃喃了一句。
“原是漢惠故智,不想這下反倒陰差陽錯,誤打正著了……”
聽清他話語內容,張從宣頓時眸光微凝。
漢惠故智?
西漢惠帝,在位並不長,但的確製造了挺有名的一個故事。
為了保護同父異母的兄弟劉如意,在母親呂後下令將人召回京城之後,他搶先將人接入了自己宮中,同吃同住,加以保護。
要說起來……接回後同吃同住,情形居然跟自己現在,莫名有點相似?
要是放在一起作比,需要小官破例讓自己住進族長住宅,來對抗的那個“呂後”,又會是什麼人?
但,惠帝劉盈那麼做,是為了保護劉如意不被呂後所殺,對比自己這邊的話,好像也沒恨到那種程度的仇家吧?
二長老一脈的人?不大可能,他們哪有那麼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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