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耳畔接收到機關運轉的生澀刺耳摩擦動靜,青年眸光一凝,已經顧不上再說什麼了。
甚至來不及把人再推回去,隻條件反射地,用力把人往自己身後牆壁按了一把。
自己則當機立斷,朝著機關打開的入口衝了過去。
石門紮紮地旋轉著,很快停在中途,露出了其後的一個人影——
一身像是不知道哪個地方翻出來的舊式長衫,又像是浴袍和白大褂的結合體,既不美觀,也不足以完全蔽體。
張從宣跟複古式頭盔之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對視一瞬,心中莫名生出幾分古怪。
來不及多想,手腕一翻,鐵棒已經帶著十足威脅意味搭上了這人的脖頸。
“彆亂動,”他冷聲道,“舉起雙手,老實……”
話沒說完,忽然一偏頭,險險躲過了那枚從對方身後遠遠破空而來的飛刀。
怎麼回事?還有第四個人?
心下已是一驚,且隨著這一躲閃,不可避免身形移動,在對方隨之而來的進攻下變作了反手抵擋的一方。
而見此一幕,張海客早已凜然。
手腕一動,袖子裡的短刀隨之滑落。
握刀在手,他一邊快步上前,視線卻注意到,石門隻打開一半,那半邊已被對峙的兩人堵住,難以插手相助。
刹那間心念一轉,他臨到跟前,原地一個橫身,卻是衝入了另半邊石門之後,對著那道背對自己的身影果斷刺出一刀。
對方似乎沒有預料到他突如其來、毫無前兆的襲擊,即使最後注意到他的舉動,但在青年的牽製下,隻伸手匆匆一擋,卻還是反應不及,被一刀刺入了後心。
這一刀捅得十分結實。
張海客下手狠絕,這刀出手就是朝著動脈去的,隨後刀刃下滑,又瞄準了左肺。
眨眼間便已經連刺三刀。
刀刀沒柄,刃尖拔出,鮮血便從刀下噴射而出,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
溫熱。
俊美的五官頃刻血染,更添了幾分凶戾煞氣。
餘光裡,他順勢掃了一圈這個密室。
裡麵彆無他物,除了角落裡那道警惕的人影,隻是擺放了六七具樣式簡陋而古板的青銅棺槨,不知作何用途。
唯獨奇怪的在於,棺蓋或多或少都錯開著,露出部分縫隙,而非完全封閉。
另一邊。
對方要害受創,張從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自家店員製造出的機會,飛身踹過去,戴著頭盔的人當即捂著傷口踉蹌後退了好幾大步,失力摔在地上。
肩身和膝蓋明顯塌陷了一塊,已經行動無力。
頭盔也摔得偏斜,原本大半遮蓋嚴實的臉,露出了下頜和一小部分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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