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對他,不曾生疑。”
張從宣默了默。
背刺啊,這個是真痛,也是真不好安慰。
在海上的時候,他還曾經誤解過小張哥要背刺自己。
即使後來說清了隻是一場誤會,但那片刻的震驚與自我懷疑,足夠叫人記憶深刻很久。
不過,看著麵前人尤帶病容的蒼白臉色,心下總有些異樣。
也許醒來後沒喝多少水,剛剛還說了半天的話,嘴唇現在都有些乾裂起皮了。
那麼大一個刀傷在呢,肯定是不能喝酒解渴的。
這裡好像也沒見到保溫壺或者熱水器一類的東西。
連瓶冷礦泉水都沒。
掃視一圈這間跟自己同款的病房,最後,張從宣還是把目光落回了麵前的米粥身上。
……
惱怒與羞恥憤恨,都沒能停留太久。
到底經曆豐富,陳皮很快收斂起多餘的情緒,繼續說起了對方想要的情報。
“他對我說過的話太多,也許九真一假,也許九假一真,你自己分辨就是——”
話沒說完,餘光裡,從桌子對麵推來了一碗什麼東西。
一碗小米粥,堂而皇之占據了近處視線。
冒著熱氣的粥麵,色澤金黃,還漂浮著幾粒紅棗,鮮豔好看。
再往上,是青年笑吟吟的柔和眉眼,猝不及防闖入眼簾。
“喏,養生粥,這才是適合你現在喝的東西。”
眼看陳柏眉眼一皺,似乎即將開口推拒,張從宣搶先一步插進話來。
“咱們是吃飯聊天,又不是審問犯人,不差這會時間。”
“你沒看到,自己的臉色多嚇人吧?”
“就當為了剛談好的合作,陳柏。”他故作惆悵,重重歎氣。
“要是聊到一半,你突然暈過去了,把護士驚動過來,怕是醫院以為我欺負人呢,說不得還要上個社會新聞——我都想到新聞題目了,淒慘虐待致同層病人暈厥,試問醫院霸淩惡狀何時休?”
一長串話說下來,陳皮竟是無言以對。
“……我又沒說不喝。”
緩慢攪動著粥麵,溫熱的感覺,很快透過薄薄瓷麵,傳遞到了捧碗的手心。
他低頭凝注許久,卻是在氤氳的熱氣中沉默下來。
而“道德綁架”成功,見他雖繃著臉,到底乖乖接下了粥碗,張從宣忍不住無聲輕笑。
說來真是奇怪,明明長相不是很相似。
但這彆扭性格,真是對著陳皮一比一複刻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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