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人一副外強中乾的體質,與尋常張家人大相徑庭,又比普通人還要不耐藥性,那真是用藥輕了重了都討不到好。
唯有固本扶正,緩緩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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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病去如抽絲,等一切好轉,張從宣可以重見天日的時候,張瑞芳已經連黑眼圈都長出了兩層來。
“……從宣,以後少出門吧。”
把藥在青年麵前放下,張瑞芳向來春風和沐的臉,難得流露幾分沒好氣的後怕:“要是再拖延上幾天,怕是隻有醫聖複生能來救你了。”
情知全是自己的破體質之故,張從宣能說什麼呢。
他都差點以為,這次血量怕是撐不住,要再掉幾點意誌了,如今還能好端端坐在這,真是死裡逃生不為過。
正值今日難得雲消雨霽,陽光燦爛。
喝完藥,青年主動提出,要出去曬曬太陽。
考慮到人在屋子裡悶了好些天,又隻是出屋透氣,張海客也就沒有勸說,陪同在中院裡布置好了軟墊躺椅,又幫忙拿來一些雜書解悶。
張從宣倒是真的沒什麼其他想法。
隨手翻了幾頁書,到底興致乏乏,乾脆往臉上一蓋,睡起午覺。
順勢催促阿客歇一歇,可以做自己的事,不用在這裡乾坐陪著他。
但張海客才不覺得是無聊乾坐呢。
今天小哥和四長老要招待南洋檔案館來人,還有一部分之前被留在廈門幫忙的本家人也回歸,前院現在正是熱鬨,不缺自己一個人手。
今天他可是專門申請,留著陪老師一整天的。
唯獨坐下來後,左右看看,還是覺得老師衣衫單薄了些,剛剛應該直接帶一條薄毯子下來的。
或者張啟山前幾天送來的那件鬥篷也不錯。
事不宜遲,見青年幾息間已經昏昏欲睡,又左右無人,他乾脆隨意脫下自己外衫,細致幫人蓋好保溫,轉身便上樓,自去屋裡翻取。
……
張海樓是偷偷從正廳裡溜出來的。
今日終於來到長沙,卻是被蝦仔領著跟族長見過一麵之後,尚且還沒咂摸出什麼滋味呢,乾娘就擺出講正事的態度,單獨跟族長談事去了。
留下他和蝦仔,跟一堆本家人吃接風宴。
但是沒了族長和乾娘在,光吃飯有什麼意思?何況那群本家人個個嚴肅,吃飯搞得如上墳,張海樓實在有些受不了那蒸籠一樣的沉悶,尋機便找了個借口,出來透氣。
他也沒打算亂跑。
扯了扯身上才做好不久的白襯衫,扶腰略作思考,便準備按張海俠的指點,沿著中軸線往後走。
以找到這屋子的水井,打點水來抹把臉,去去暑氣。
穿堂過樓,很快到了中院。
立馬就看到,有個人書頁蓋住臉,悠哉躺在搖椅上,似乎正曬太陽。
奇怪的在於,明明已是盛夏時節,烈陽高照,這人卻仍舊裹得結結實實。
不僅穿著嚴密,身上還蓋著一件男式的外衫,幾乎遮住了胸口以下的整個腰腹與雙腿。
從書頁兩側,更有無數漆黑長發沿著側臉與胸口的線條蜿蜒流瀉,以至於全身上下,僅露出領口往上的小半頸子。
陽光映照之下,隱隱幾至透明,仿佛雪色。
這副深閨嬌弱姿態,第一眼瞥去的時候,讓張海樓本能就要禮貌移開視線。
心裡同時冒出幾分好奇。
以乾娘為例,張家女兒也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麼,是外族的女人嗎?
族長尚且年少,其他張家人一個個看著也是寡淡無欲,沒想到,還有人膽大包天,公然做出金屋藏嬌的事情?
但如此想著,潛意識又覺得哪裡不對,忍不住看去第二眼,並下意識靠近了幾步。
這番動靜,似乎終於驚動了躺椅上的人。
原本籠在袖中的手抬起,自行揭下了遮臉的書頁。
居然是個清冷俊秀的青年。
不得不說,這人露出的麵龐,在閉著眼時,有著一種極為乾淨而純粹的氣質,非常非常脫俗出塵。
而夢深難醒一般,青年的眼睫抖了抖,兩三秒後,才緩緩睜開眼,仰頭朝他看了過來。
濃墨一般沉黑的眼眸裡,那種毫無生氣的冷意,立刻衝淡了他身上乾淨無害的氣質,叫人絕難再把他當做什麼貴族公子哥兒。
但,當視線準確落到張海樓身上,忽然間這冷便冰消雪融了。
蹙起的眉舒展開來,微抿的唇線瞬間放鬆幾分,甚至眨眼彎起了溫和的輕微弧度。
“……海樓?”
他如此喊了出來,聲音輕而溫柔。
張海樓不由一怔。
未及做出什麼反應,話音落地,青年自己反倒被驚到了似的,神情一斂,霍然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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