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由側身看去。
那枚含義特殊的鈴鐺,正被跟上來的人隨意從懷中挑出,隨後彎下腰,俯身係在了他的腰側。
張起靈做的自然而然。
直起身來,他清雋的麵容上一片自若,坦然朝青年彎起嘴角。
“帶上這個。”
……
張海洺被敲開門的時候,心裡還有些說不出的忐忑。
就算遭遇變故,小時候的凶神陰影也不是那麼輕鬆能忘卻的。
而且為什麼隻有對方一個人來?
會動手嗎?其他人都沒插手,是什麼意思……
以上種種雜念,在一眼瞥到那枚被青年大大方方掛在腰間的族長信鈴後,儘數變作了怔然的沉默。
沒有任何東西,比這更能表現出族長本人的態度了。
篤信不疑,形如一體。
有些東西好像變了,但有些事情又始終沒變。
“我明白了。”她低聲喃喃。
“所以想跟你打聽下陳家隊伍的情況……”話沒說完就聽到這樣莫名一句,青年疑惑地看她一眼。
“明白什麼?”
張海洺笑而不答,輕快眨了下眼。
“陳家麼?我知道他們是個叫陳鬆的帶隊,早早來這邊,但一直沒有進發,具體情況我現在就聯係人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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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轉身去打電話。
張從宣坐在沙發上,捧著白水若有所思。
是他見過的那個陳鬆麼?要說起來,對方辦事挺爽快,性格外貌卻似乎沒什麼特彆。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大概還是對方那個老式的大哥大,頗有懷舊氣質。
陳皮會是被此人奪權驅逐嗎?
想著想著,思緒卻又轉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關於那兩張老照片。
他冷不丁朝張海洺開口。
“對了……你帶回來的那些照片,是怎麼得來的?”
……
另一邊,張起靈房內。
“……我慌神了,”張海客正在深刻反思,“忘了今時不同往日,這種低級錯誤不該犯的。”
原本不會鬨到那種程度。
是他心急之下,攔人時失了分寸,下意識沒收住力。
當然,張海樓跟他半斤八兩。
隻是此時再細細爭辯,非弄清楚誰先抓肩膀誰後伸腳毫無意義,反正到了這一步,沒人能獨善其身。
“陳皮的事情,老師有意隱瞞。”張起靈說。
即使剛剛還從容自若地送人出門,但他此時唇線緊抿的模樣,顯然心情也沒有那麼平靜。
小張哥低低冒了句臟話。
這不止是對陳皮,也是對自己。
但此刻沒人在意他罵的多難聽,仍舊各自出神。
明明知道的,張海樓盯著天花板恨恨地想,自己明明知道老師現在的情況。
關鍵時刻,怎麼就沒多動一下腦子呢?
張海俠偏頭看著,對今天這場風波的根由心知肚明。
他們還是沒有習慣。
即使理智上明白,現在的老師跟以前不一樣,需要小心對待,但電光火石之間的情急時候,這點實在太容易被遺忘。
畢竟過去的近百年間,青年才是那個堅不可摧的支柱。
總是輕描淡寫地破開風雨,卻隻展現給他們溫和一麵。
以從前老師的本事,要是真想走,他們拚儘全力也留不住,所以哪怕偶爾表現強硬些也沒關係。
雙方心知肚明,那不過是弱者虛張聲勢的刻意乞憐。
可放到現在呢?
當天翻地覆,強弱倒轉,過往玩鬨般的被默許的肆意,一不小心便真正變成了不容抗拒的強勢脅迫。
也就此撞上危險至極的那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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