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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師不會一直把手放在他脖子上啊，就像剛剛擦著臉隨口說話……
扶人重新搭著自己從水池邊走開，張海樓越思考，越是苦大仇深。
沒走出幾步，忽然想到什麼，他猛然抓著青年的手臂搖了搖，急促道：“老師，你在這等我下哦！”
丟下這麼一句，轉身就跑。
無聲的寂靜中，張從宣眨了眨眼。
他不是完全看不見。
到了外麵，能隱約看到點身邊的光影與人形輪廓。但是沒有肢體接觸的時候，這不能辨認的靜默存在，並無什麼意義。
而現在對方離開，更是連晃動的光影都靜止了。
有種，世界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但張從宣並沒有出聲挽留。
任何人的突然消失，都很正常，沒有誰會永遠在。他一直很清楚這點，不是麼。
沒急著回去，低頭，青年緩緩原地坐下來。
有點乏勁，他懨懨打了個哈欠。
坐著不動的結果就是……幾秒鐘的工夫，差點坐著睡著。
為了提神，張從宣打開係統麵板。
之前還有兩次抽獎機會的，分彆來自樓仔和日山的認可度滿值，但都沒顧上用。
現在豪橫地一次全開了。
“叮——”
金玉相撞般的清脆聲音連續響起，悅耳非常。
金色光團和紫色光團一前一後曳尾落下，流光溢彩，絢麗而夢幻。
張從宣指尖虛點，光團立刻化為兩段文字。
【技能：語言精通】檢測到已擁有技能，是否融合進階？）
【已融合，技能進階完成！】
【技能範圍擴大，新增語言分支——動物類。】
【物品：指定招聘券】存在店員空欄時，可指定認可值或信任度百分之八十以上人選，需消耗700奇聞值）
華美的字跡漸漸淡去。
空位是有的，條件雖然嚴苛，也不是沒有人選，但張從宣盯著這個指定券，心神不定地猶豫片刻。
最終，在人選框裡心念輸入了“張日山”。
完了難得有些忐忑。
但最初的怒火過後，他的確疑惑對方現狀，畢竟，連阿客都說是音訊全無，很可能是死了。
等待中，彈框驟然跳出。
【該角色無法響應，請更換指定對象！】
青年驀地愣住。
半晌，他垂眸挨個字地刪掉，人選改為“齊玄”，確認抽取。
這次，界麵瞬間跳動變幻。
【……選定角色抽取中……】
……
張海樓沒走遠，帶青年離開水池邊後，就緊急回了趟帳篷，在行李裡一番倒騰。
“發什麼瘋？”
張海客不耐，又忽然瞪大眼，一骨碌起身：“等等，你不是陪老師去了，怎麼……”
但沒等說完，張海樓已拎著東西再度跑了。
半分鐘後。
“這是什麼？”
張從宣感受著被放在手心裡的軟索狀物，有些摸不太清對方的腦回路。
他要的是導盲棍。
給這玩意，難道要現捉一隻導盲犬來不成。
“牽引繩啊。”張海樓坦然回答。
他已經習慣了說話時咽喉上的那隻手，甚至有意側身，讓對方感受更輕鬆些。
“還是去長白山之前買的，沒想到現在還能派上用場，您忘了麼？”
眼見青年似乎迷茫，他乾脆直接示範用法。
張海樓按著青年的手，握著軟索輕輕一扯，震動瞬間沿著長繩傳遞到了係在自己腰上的鎖扣，存在感分明。
張從宣沉默了。
真不想問，你出門隨身帶這東西是要乾嘛？
對這份無語，張海樓絲毫不覺，喜滋滋給人套到手腕上，左右看看，心滿意足。
“就是這樣，很好用吧？”他頗自得。
張從宣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誇出來。
安靜中，張海樓逐漸訕訕。
把剛剛撿來的乾淨棍子遞過去，看著青年果斷接過，他不禁委屈嘀咕：“我怎麼也比根棍子強啊，用我難道不是更省心……”
“——呼！”
長棍挾著風勢，在他身邊擊出了一道微弱破空聲。
試過還算順手，張從宣收起長棍，換了話題：“對了，樓仔，那些雞冠蛇還在嗎？”
……
另一邊。
死寂的黑暗中，忽然有小小的光亮了起來，不停閃動著。
伴隨著古怪的歌聲。
在第二聲響鈴前，一隻修長的手瞬間摸起手機，按掉了聲音。漫不經心又暗含警惕的掃視後，墨鏡下的雙眼有些被刺痛般眯了起來。
“奇聞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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