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
他心中無力苦笑。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又能怎樣做,去得到那個真正正確的答案?
即使用了很久,青年終於陷入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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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眸色深晦。
一個月前的瑤寨中,老師尚且能夠輕鬆安睡;時至今日,卻已經輾轉難眠。他抬起手,小心幫忙拂開幾縷不知事的惱人碎發,心中不禁無聲默念。
又是什麼,讓您如此煩心呢?
明明已經決意斬斷這不該有的妄念,這一刻,他還是重新憶起了那天晚上。
久違的,不存在其他任何,僅有兩人的靜謐獨處。
雲深霧重,陰雨濕寒。
可無聲的靜寂中,也許隻是某一個呼吸共鳴的瞬間,某種念頭忽然便雀躍生出。
……如果這一刻是永遠。
張起靈向來聰慧,並未錯過那一刹的靈光乍現,也就此清晰明了了內心所求。
想要……獨占。
凝視著昏暗中青年熟悉的輪廓,他抑不住心底不斷滋生的妄念——最初的時候,老師本就是他一人的私有。
老師為他做了很多事,不惜生死,他也可以。
他們本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彼此。
還誰會比自己更接近這個人的心?
還有同生契,這本就是某任前輩為妻子所製。張起靈當時隻想讓青年自惜自重,並未在意此物來由。可此時想來,同生契,又叫同心契,本就是夫妻之契。
陰差陽錯,又怎麼不是天作之合?
胸中似有雷霆激鳴,情竅初開的悸動之中,張起靈凝注著近在咫尺的傾慕之人,幾乎就要忍不住憐愛觸吻,一訴衷情。
可下一刻,青年迷離從夢中醒來。
如往常一般,對方下意識喊出了那個自小便慣用的昵稱:“小官?”
如同迎頭一潑冷水澆下,張起靈忽而清明許多。
他……不能。
這是違禮、犯上、悖逆、負恩。
本質上,張起靈與自己的養育者如出一轍,俱是我行我素,任性妄為之人。但即使世俗倫理可以無視,他又要如何麵對青年失望厭惡的眼神?
在那隻手落於後脊、如幼時一般溫柔的輕撫之下,他深深閉上眼,摒棄了所有不該有的心念。
可生根發芽的思慕無法自控。
他漸漸克製不住日益深重的情念。
白日裡,張起靈恪守本分,與往常無異,是張家族長、是青年最信任的學生,是冷淡自持寡欲少言的師兄。
然而無人可見的深夜夢中,他步步逼近自己的老師,觸碰、擁撫、冒瀆,看著青年受製被動,流露前所未有的歡怯之色,漸漸身不由己,沉陷入一次比一次更上一層的感知之中。
直至不分你我,神魂並存。
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會將那些無法言說的壓抑渴求儘數傾注在夢中。
苛刻、焦躁、偏執、乖戾。
每每直要將滿懷心意儘數傾吐道完,才肯罷手消歇。
……直至今日。
終於也到了連這也無法保留的時候,張起靈並不怨憎任何。他隻是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低頭湊近了青年的麵容,細細端詳。
專注而不舍。
呼吸相錯的距離,他無聲彎起眉眼,輕而又輕地吻了一下青年白皙乾淨的臉頰。
溫暖的,與想象中一樣柔軟。
僅此一回最後的逾越,張起靈再不停留,直腰就想起身,後退之前,卻忽然看到青年似乎微弱張唇。
“……官,為什麼……”
心口不禁一跳,但隨即,張起靈便從青年平和的呼吸中意識到,這僅是無意識的夢話罷了。
老師夢到自己了嗎?
在夢中,我竟也讓您為難費心。
“是我,”心中一片柔軟,他緩緩握住青年的手,滿腔說不出的輕鬆與酸楚,聲息低沉,“……都是我的錯。”
“不……”青年忽然凝眉,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張起靈有些擔心,交握的力道不覺加重了些,試探著延續對話:“那是什麼讓您煩心?”
睡熟的人沒有回答。
這並不意外,夢中人聽不到外界言語才是常事。
張起靈不再多想,將青年的手置於被下,仔細掖好了邊角,確保沒有一絲寒意侵入。隨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裡,讓青年安心地獨自休息。
“夢……怎麼辦……”
轉身之時,他卻再度聽到了青年的低喃:“要隻是同生契影響,就好了……”
尾音漸漸微弱,直至消匿。
但幾步的距離之外,張起靈已經完全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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