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竹斜躺在貴妃椅上,隨意一個動作,便被她做的媚態橫生。
隻是,她的麵色不太好。
幾十年來的積蓄,一夜之間化為烏有,她麵色能好才怪。
周嬤嬤掀開簾子進來,輕聲稟:“娘娘,王爺和王妃來了。”
謝微竹揉著眉心,擺了擺手:“讓他們回府去吧,本宮現在頭疼得緊。”
她話才落下,祈承澤和郭謹柔便自個進來了。
“母後連兒臣都不見,可是身子不爽利?”
祈承澤打量自己母後的麵色,確實極差。
謝微竹在周嬤嬤的攙扶下,從貴妃椅上起身,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
“澤兒今日身子如何?”
“已經大好,未有不適。”
謝微竹點頭:“如此甚好,經此教訓,往後行事一定要萬加小心。這還未成事,便險些將自己給搭了進去,蠢貨!”
祈承澤被罵得有些狼狽。
他麵上滿是陰狠:“母後,祈臨龑害我遭此大罪,我定會千倍萬倍討回來,讓他痛不欲生。”
謝微竹斜睨他,滿目厲色,與她柔美慈善的外表完全是兩個極端。
“本宮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端方自持的王爺,是這大祈未來的帝王,該忍常人所不能忍,該做常人所不能做!”
“你這還未登上高位,便這般德行,讓大臣如何看你?讓你父皇如何看你?”
“祈臨龑暗地裡的勢力還未挖出來,你就急著與他交惡,硬與那些唾手可得的勢力錯失交臂,愚不可及!”
祈承澤見母後今日像是吃了炸藥,忙低頭認錯。
郭瑾柔原有話要說,可見母後這般色厲內荏的模樣,又將要開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明日,本宮會去一趟護國寺,為你們兄弟二人修複關係。不論你們是跪下磕頭也好,還是負荊請罪也好。總之,要讓他看到你們真心悔過,不記恨於你們!”
祈承澤原想拒絕,但對上母後狠厲的目光。
他不得不垂下頭,低聲應下。
護國寺小院內。
正教溫姒認字的祈臨龑可不知道,他又被惡心的人給惦記上了。
他無奈的看著那隻淩空立著的狼嚎左一大撇,右一重捺。
兩筆都出了紙麵極遠,在新的書案上留下兩道黑墨。
溫姒這段時間,早已能將一個完整的字寫在一張紙上了。
因為明日就要啟程出發去寮州,她太過興奮,所以才刹不住蹄子。
祈臨龑這段時間都做的嚴師,見她心不定。
斥道:“好好寫,寫不好罰你今日不許用晚膳。”
溫姒聞言,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阿龑虐待我,阿姒以後再也不喜歡阿龑了!”
“嗚嗚嗚……”
溫姒哭著爬進了他的懷裡,蹄子上還握著的毛筆在他月牙白的外裳上點出了極重一筆。
“哇哇哇……嗝……”
祈臨龑垂眸看著胸前的墨水,聽著耳旁的魔性哭聲,風中淩亂。
“仙子,彆哭了可好?”
“不好……嗝……嗚嗚嗚……”
祈臨龑揉著發疼的眉心,溫聲細語的哄。
溫姒抽抽噎噎的讓他保證,以後不可再凶她,不能罰她不許用晚膳。
祈臨龑連聲保證,溫姒立馬止住了哭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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