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謝微竹帶著祈承澤和郭瑾柔進了祈臨龑的房間。
一進去,見著‘祈臨龑’這般慘狀,謝微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一瞬間便已經淚流滿麵。
“龑兒……”
她朝人撲了過去,又驚又怒又心疼。
“龑兒,你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她雙手哆嗦著朝床上的‘祈臨龑’伸了過去,卻不知道該觸碰他哪裡。
見著他綁著厚厚繃帶還滲著血的腿,她麵色一白,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周嬤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掐她人中。
“娘娘,娘娘,您醒醒。”
好一會,謝微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還未語淚已先流。
“嬤嬤,龑兒他……”
她捂住自己的眼,淚水決堤。
周嬤嬤歎氣,勸道:“娘娘,您的身子才剛好,不可情緒太過激動。”
謝微竹搖頭,推開周嬤嬤,淚眼朦朧的翻身起來。
她半跪在床邊,看向床上半坐著的人。
“龑兒,是誰將你傷的如此重?”
她小心翼翼的去觸摸他的腿,卻被‘祈臨龑’伸手隔開。
“不用你假好心!”
謝微竹微頓,不相信他突然同她如此生疏冷漠。
“龑兒,你可是怪母後沒能救你出去?”
她咬著唇,眼淚嘩啦啦流淌,沒有解釋,隻是用慈愛疼惜的眼神看著他。
“娘娘……”周嬤嬤上前要扶她起來,著急的不行。
“您身子骨才剛剛好,切莫再生病了。”
謝微竹搖頭:“我那點病,不礙事。”
“怎會不礙事,娘娘您……”
“住嘴。”謝微竹打斷了她。
周嬤嬤急的紅了眼。
似掙紮猶豫了很久,她上前一步撲通跪在床前,泣聲道:“殿下,老奴忍不住多一句嘴,誰都能錯怪娘娘,但您不能啊。”
她說著抬手擦拭著眼角的淚。
“萬壽宴那夜,殿下被押入宗人府後,娘娘在養心殿外跪了一夜,為殿下求情。”
“寒風料峭,加上還下著雨,娘娘因此染了風寒,一病就是好幾個月!”
“娘娘臥床不起高熱不退,清醒的時候少之又少,還每每醒來第一句問的都是殿下。”
“要不是底子還算不錯,人早就沒了!”
周嬤嬤說了一通後,胸前的衣襟都已經被淚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