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臨龑抱著溫姒快步去了鬼仙所住的院子。
鬼仙一如既往的在倒騰他的藥材。
見著溫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受了什麼重傷之類的。
祈臨龑朝鬼仙作揖道:“煩請您幫阿姒包紮一下傷口。”
傷口?在哪裡?
鬼仙朝溫姒看了過去,就看到她掌心處破了一丁點皮,流了點點血。
他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你們再來晚一點,這傷都要自己好了。”
祈臨龑捧著溫姒一雙手,低下腦袋給她呼了呼。
“有傷口總會疼的,還請您幫忙包紮一下。”
鬼仙:“……”
得,他幫溫姒清洗了傷口,敷了藥,纏了厚厚一層繃帶,像是手廢了的那種。
溫姒舉著自己包成了饅頭般的爪子,氣哼哼道:“阿龑,疼死了,阿姒要去找壞女人算賬!”
祈臨龑點頭:“好,可還有其他地方傷著了?”
溫姒搖頭後又點頭:“疼,阿姒全身都疼!”
祈臨龑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這個小機靈鬼。
她牽著溫姒的手腕離開。
鬼仙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腦中不由想起,曾經也有個嬌氣的姑娘,受了丁點傷,破了一點皮,就會在他麵前哭得稀裡嘩啦,要他哄,要他寵。
他眼中滿是懷戀和傷痛,良久,閉了閉眼。
溫姒隨著祈臨龑往他們自己住的院子走,遠遠的就看到,宴家一行人,還在等著他們。
想到阿龑剛剛和宴長惜說她是表嫂,溫姒立馬又開心了,眉眼彎彎道:“看在她是阿龑表妹的份上,那便讓她在石子路上摔一下就好了。”
祈臨龑並沒有應下,隻是捏了捏她的手腕。
這邊。
宴家一眾兒郎和姑娘,著實被剛剛溫姒那嚎哭的模樣驚到了。
一個正常的已經及笄的姑娘,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至於哭成那般模樣。
她那反應,隻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心智不全。
宴家眾人的目光直直射向了宴長惜。
宴長惜此時也慌了,想到表哥走時冷凝她的目光,臉色漲的通紅。
她就是一下子沒忍住,氣的推了那狐狸精一下。
可這狐狸精也太會做戲了!
就摔了一下而已,至於哭成那般模樣嗎?!!!
宴長風走到她身前,斥道:“你是宴家的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宴家的門風,誰教你行如此荒唐之事的?給我跪下!”
宴長惜梗著脖子不肯跪。
“大哥,我沒錯,表哥明明答應娶我的!我就離開了一年多而已,那狐狸精就把表哥勾走了!”
宴長風見她冥頑不靈,親自動手,一把將人摁了下去。
彆看宴家的兒郎自幼習武,皮糙肉厚的。可宴家的女兒,卻一個個的,都是嬌養的花朵。
宴長風的力道不輕,加上地上鋪滿的碎石。
宴長惜被他用力摁下去,碎石隔著衣物磕在她的膝蓋骨上,疼得她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宴家其他人,一個個上前,勸她認錯。
宴長惜眼眶立馬就紅了,眼淚狂飆。
“嗚嗚嗚……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手足,卻一個個都向著那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