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銘越是瞞著葉慕青,葉慕青越多想,幾乎到了快病態的地步。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周蒼銘答應了什麼,甚至懷疑兩人死灰複燃。
兩人的吵鬨越發的激烈。
周蒼銘最近在查讓家的月色流離奇陣圖,還有那個叫做啞妹女子的下落,對於盯自己就像盯賊一樣的葉慕青,難免有些煩躁起來。
“慕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愛的始終就隻有你,你為什麼要一直懷疑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葉慕青冷笑:“周蒼銘,你這是什麼態度?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半夜三更偷偷溜出去的事,你出去見了誰你心裡麵清楚。”
“讓晚澄身邊那麼多人,可看不上你。”
說著說著,她有些委屈起來。
“我們倆經曆了這麼多,若不是當初我中毒了,她又擾亂了我們的訂婚宴,我倆現在已經成親了,蒼銘,她已經不喜歡你了。”
“這個世上,隻有我是最愛你的。”
在知道葉讓兩家有生死大仇後,葉慕青腦子清醒了不少。
“有什麼事情,咱們共同麵對,是不是她用我們身上的毒逼你做事?”
葉慕青的父親找毒醫來看過,但是毒醫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這兩天葉慕青也覺得自己身體很好,沒有半點不適,便開始懷疑陸粥是不是在騙他們。
“連毒醫都看過了,說我們倆沒事,讓晚澄那個女人陰險狡詐,肯定是故意騙我們。”
她一陣撒嬌賣萌,終於將周蒼銘磨開口:“她要月色流離奇陣圖,傳聞讓家我兩門絕學,一門為寒冰掌,另一門為月離斬,乃是武林最頂尖的絕學,就藏在月色流離奇陣圖裡麵。”
“我怎麼沒聽我爹爹說過這個圖?”
葉慕青忽然想到自己九歲的時候,去書房玩,不小心碰到了他爹爹的密室機關。
那時候好奇心重的她走進去,就看到自己的爹爹坐在石床上麵,緊緊的盯著麵前掛著的那一幅畫。
見到她來了,葉父連忙收起了畫。
那時候的她沒有多想,畢竟葉父比較鐘愛於書法和畫畫方麵,也經常畫她娘親的畫,就連書房裡麵也掛著許多幅。
現在她忽然意識到,那天葉父的神色太緊張了。
葉慕青猶豫的告訴周蒼銘這件事。
她說完以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爹爹平時就比較喜歡收藏這些書畫,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而且直到現在,我都沒辦法把那個絕情絕義,喪心病狂的人和我記憶中溫柔慈愛的父親聯係在一起。”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知道狐狸他們是自己的仇人。
葉慕青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計劃。
既然對方要圖,那她不如將計就計,正好徹底解決了那幾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人。
她正想說話,心口一疼,渾身的經脈就像蟲子爬一樣扭曲起來,疼得他一口血噴了出去,身體軟綿綿的跌倒在周蒼銘的懷裡。
葉慕青手指緊緊的拽著周蒼銘的衣袖,卻沒什麼力氣,又慢慢的滑落。
他們剛剛還在懷疑陸粥騙了他們,可是現在現實就給了他們一巴掌。
周蒼銘隻感覺到頭重腳輕,雙腿無力,剛剛提起來的勇氣瞬間潰散,麻木著臉把葉慕青抱到了床上。
“慕青,我會救你的。”
他去大會上找陸粥。
陸粥安靜的坐在下麵,時不時和其他人搭話,感受到一道冷厲含著幾分怨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抬頭看去,就看到周蒼銘看著自己。
“師姐,我過去一趟。”
狐狸瞥了眼周蒼銘,點點頭,忽然又開口道:“等等,我跟著你去。”
兩人避開眾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道,周圍的樹木長長綠綠的,綠得濃鬱的枝椏簇擁在枝頭,陽光艱難的從細縫中擠出,蕩漾著點點的光。
周蒼鉻道:“是不是隻要我做到你說的,你就把解藥給我和慕青。”
陸粥唇角微微勾起:“當然啦。”
“可是我不信你。”
周蒼銘看著陸粥,一字一句道:“讓晚澄,我不相信你。”
“愛信不信,小澄子,咱們走。”
狐狸顯然沒有耐心了,拉著陸粥就走。
看著兩人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周蒼銘立馬急了:“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慕青現在毒發了,隻要你先給我一點緩解的解藥,我就去把圖……拿出來。”
他說不出那個偷字。
陸粥停下腳步,問道:“那我讓你打聽的那個人呢?”
“葉家後山有個懸崖,葉家的下人說,那裡經常會傳來一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你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下麵。”
周蒼銘不知道陸粥讓他找的啞妹是誰。
他打聽過,以前葉家的後院一個廢棄的枯井裡麵關著一個瘋婆子。
後麵葉家進了賊,那個瘋婆子也消失了。
陸粥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瓶子,扔給了周蒼銘,開口道:“這裡麵有五粒藥,一天吃一粒,可以抑製毒發,周蒼銘,我隻給你五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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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蒼銘接過瓶子,放心的打開瓶子將藥倒了出來,果然隻有五粒褐紅色的小藥丸。
他在鼻邊嗅了嗅,臉色瞬間變了。
“你在裡麵加了斷腸草?”
陸粥點點頭:“對啊,以毒攻毒。”
周蒼銘看著麵前的人,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好似看到了當初拿著熱乎乎包子,抬起頭眼睛亮亮看著他的小女孩。
他問她:“你要跟我走?”
姑娘點點頭,歡天喜地的跟著他離開。
姑娘很安靜,即便不能習武,每次都笑盈盈的拿著一本醫書坐在旁邊看,陪著他練功。
周蒼銘下意識的說:“我們倆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說完以後他才反應過來,神情略微有些狼狽,緩緩垂下眉眼,開口道:“晚澄,你變了好多,變得我快不認識了。”
陸粥隻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