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兒子不可置信的喊道:“母親。”
陸粥氣得掄起了拐杖,就朝著他的身上揮去。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你個不忠不義不孝的玩意兒,你爹也算是人中龍鳳,你咋就沒遺傳到一點優良的基因。”
“休妻?配提這兩個字嗎?”
“一天天說著自己多孝順,我生病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沒見你天天來看我,反倒是你媳婦兒,生怕我冷著餓著。”
這具身體年輕時候受過傷,如今又上了年齡,才揮了幾棍子,陸粥就累得氣喘籲籲。
看來還是得鍛煉。
不然還撐不到彆人給她下毒,她就一下子嗝屁了。
陸粥雖然沒生過孩子,也沒養過孩子,但是她覺得老祖宗有些話說的挺對的。
針對於某些孩子,棍棒底下出孝子。
便宜兒子被打的身體都在不停的抖。
陸粥一個不孝的名義扣下去,便宜兒子也不敢躲,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挨揍。
陸粥可一點也沒有作假。
拐杖棍棍到肉,聽得旁人都有些膽戰心驚。
簫姨娘愣在了原地,想開口求情,陸粥一個眼神瞪過去,立馬又縮著脖子不說話。
陸粥揍便宜兒子的時候,還不忘給了她一棍。
女的一棍,男的降龍十八棍。
這時候,院子內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
婆子們連忙上前想要拉住陸粥,勸道:“老夫人,侯爺是您的親生骨肉啊,這打在兒身上疼在娘心上,你這是折磨自己呀。”
“就算我今天折磨死自己,也要打死這個不孝子。”
陸粥內心不僅不痛,而且還特彆暢快。
什麼玩意兒,當初娶程氏就是因為程氏長得有幾分像簫玉兒,完全就是把對方當成了替身。
這麼多年,一直把對方蒙在鼓裡。
程氏也跪在一旁求情。
祁鴻暉再怎麼混賬,也還是她孩子的父親。
陸粥也打累了,歎了口氣,看著性格如此軟弱溫和的程氏,一把將人拽了起來。
“你是個好的,這混賬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這樣為他求情。”
“走走,陪娘說說話去。”
看著旁邊被打的口吐鮮血的侯爺,程氏唇角動了動。
“那侯爺怎麼辦?”
“受傷了就請大夫,咱倆不是大夫,守在這裡有什麼用。”
祁鴻暉壓根就沒有想到陸粥會下死手。
他被打的額頭上全都冷汗,可是礙於這麼多下人在,為了顧全自己的顏麵,死活不吭一聲。
他相信,他娘一定會後悔的。
結果聽到陸粥這句話,當場噴出了一口血,軟綿綿倒了下去。
陸粥扯著程氏:“不用理他。”
“小時候他習過武,身體硬朗著呢,我下手心裡麵有數,死不了人的。”
最多就是得多躺幾天。
陸粥帶著她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著她臉上的傷,讓貼身伺候的嬤嬤拿了皇帝賞賜的藥。
程氏有些受寵若驚:“母親,這些兒媳自己來就好了。”
陸粥用指尖輕輕粘了點藥,幫她敷在發腫的臉上。
從這傷來看,就知道便宜兒子用了多大的力。
“你這性格也太好了,想當年我和鴻暉他爹,平時可是沒少乾架。”
程氏沒有聽過這些往事,眼裡也透著幾分好奇。
自從她嫁進來以後,婆母的性格就一直很溫柔,待她也很好。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這樣子的婆母居然會和早死的公公打架。
陸粥接著道:“那時候我的脾氣,可沒現在的一半好,現在京城中很多老夫人也知道。”
“那時候我們愛打架,感情也很好,後麵有個郡主看上了你公公,你公公拒絕了。”
程氏閃過一絲羨慕,感歎自己公公婆婆的感情真好。
陸粥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開口道:“他哪裡是愛我愛的不可自拔,拒絕了郡主,分明就是他清楚,我的眼裡容不下沙子。”
“若是他忘了曾經的誓言,那我便不要他了。”
“最重要的是,我身後是將軍府,這才是我安身立命的資本。”
這句話陸粥說的很淡定,可是程氏卻是受到不小的衝擊。
她本以為陸粥會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