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前幾日就悄悄去看了賬本。
今天看祁靈陽這個樣子，猜到她肯定要去找簫沐兒的麻煩。
就簫沐兒那三寸不爛之舌，估計過不了一會兒，祁靈陽又會被她耍的團團。
她們倆根本就不會給簫沐兒這個機會。
隻有讓祁靈陽和簫沐兒的隔閡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消除，才能讓簫沐兒和祁靈陽徹底決裂。
祁靈陽問：“娘親，祖母，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娘親想著陪你祖母走走，靈陽，自從你掌家後，見麵的次數是越來越少，恰好今日遇見，就陪你祖母走走。”
祁靈陽臉上有些遲疑。
她還要去找簫沐兒問清楚，最好讓對方將賬上的窟窿給平了。
陸粥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賬本，適時開口道：“要是靈陽忙，那就算了，正好我和你娘親也準備去一趟賬房，去看看咱們心靈手巧的靈陽的功績。”
程氏露出欣喜的笑容，開口道：“靈陽，娘親也打算，要是你掌家做得好，以後都交給你打理。”
她看了陸粥一眼，悄悄把祁靈陽拉到了一旁。
“你祖母說了，要是你做得好了，就把她手上戴的那個鐲子送給你，那可是當年先皇賜的，價值連城的寶貝。”
“娘親眼饞了很久，聽說宮裡頭的那些妃子，都沒有成色這麼好的手鐲。”
反正祁靈陽又沒有進過宮，見過那些寵妃，程氏的謊話張口就來。
就這樣，一行人歡歡喜喜的去查賬了。
祁靈陽找了好多辦法想要阻止，都沒有阻止成功。
一想到因為簫沐兒，害自己失去了那麼珍貴的手鐲，祁靈陽這一刻恨的吃簫沐兒血肉的想法都有了。
她忍著肉痛，將自己多年來的私房錢貼補了進來，卻還是沒有補全。
祁靈陽開銷本就大，這麼多年能夠攢下這一點積蓄，已經實屬不易了。
查完賬後，陸粥笑得跟朵菊花一樣的老臉表情很平淡。
很顯然，她對祁靈陽這個月來的管家不是特彆滿意。
祁靈陽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委屈的眼眶都有些發紅。
她真的已經儘量去彌補了。
這一個月以來，她不僅到處跑商鋪，還去了莊子上。
對於收益不好的商鋪，更是絞儘腦汁的想要提高收益。
可是她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結果賬上還虧損了這麼多。
一想到這裡，祁靈陽就有些想哭了。
程氏連忙充當好人，開口道：“母親，靈陽也是剛剛管家，難免有些不熟悉，這是正常的，再過幾個月就好了。”
她笑了一下：“兒媳當年管家的時候，還是有母親幫襯，這才沒有鬨出笑話來，靈陽已經做得很棒了，隻是缺乏一些鍛煉。”
陸粥聽了這話以後，臉色才好看了起來。
她看著祁靈陽：“你那個簫沐……唉，算了，我老婆子年齡大了，管不了這些事了。”
陸粥似乎想到什麼，重重歎了口氣，又搖著頭離開了。
祁靈陽抿了抿唇，知道陸粥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