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姨娘聽說侯爺今晚又不過來後,氣得臉色都變了。
“都是程氏那個賤人的錯。”
想到今晚送過來的飯菜,表麵上挑不出錯來,可那些飯全都是冷了的,就連米飯也夾著一些半生不熟的米。
簫姨娘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侯爺好幾日沒有過來了。
“姨娘,咱們不能急。”丫鬟桃藥安慰她。
桃藥是簫姨娘從老家帶過來的,陪了她十多年了,也是簫姨娘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之一。
桃藥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簫姨娘。
簫姨娘喝完一口後,才覺得心頭籠罩著的那層烏雲散了些許,但整個人都氣的胸口發悶,恨不得做出點事情來發泄。
桃藥又站在她的身上,纖細靈巧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太陽穴上,柔聲安撫:“姨娘,最近府中進了這麼多新人,擺明了就是程氏找人來分攤你的寵愛,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冷靜下來。”
簫姨娘又何曾不知道這些。
她重重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
吐苦水道:“要不是當年我迫於無奈,遠走京城,如今又豈會落到這副田地,還害的沐兒跟著寄人籬下。”
當初祁鴻暉就是她身旁圍著的一條狗,對她有求必應。
如今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剛開始那段時間對她倒是不錯,簫姨娘也特彆滿意,可是現在……
簫姨娘越想越覺得難受,狠狠的將茶杯擱置在桌子上。
她怒罵道:“男人都是賤皮子,沒在一起的時候,說得比院裡麵唱戲的那些人還好聽,動不動就滿眼深情的指天發誓,在一起後,並各種找借口推搪,完全變了一副嘴臉。”
“桃藥,你去把沐兒叫來。”
簫沐兒剛到院子裡,恰好看到桃藥急匆匆走了出來。
桃藥一看,立馬上前帶她進去。
“姑姑這是怎麼了?”
在外人麵前,她們倆還是以姑姑和侄女來稱呼。
桃藥帶著其他人下去,將兩人留在了房間裡麵說悄悄話。
簫姨娘看到簫沐兒,臉色稍微好了不少,笑意淺淺的站起身來,拉著簫沐兒坐下來說話。
“沐兒,你和太子怎麼樣了?”
簫沐兒咬了咬唇,開口道:“以前我還能跟著祁靈陽出入各種場合,能夠聽到一些關於太子的消息,這段時間她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找各種借口搪塞我,根本就不帶我去。”
“娘親,現在祁靈陽變聰明了,她根本就不站在我這邊了,我現在連買一塊浮月錦做衣服的錢都沒有。”
簫姨娘這段時間也精疲力儘,看著簫沐兒的眼淚,瞬間心疼的不行。
“娘這裡還有一些錢,明日就去給你做幾身好的衣服。”
“沐兒,你將來是要嫁給那些達官貴人的,現在不能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這都是你在外麵被那些貴夫人認識的行頭。”
簫沐兒眼睛紅紅的看著她,道:“我知道,現在襄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開始逼我,我又不敢和他反目成仇,而太子我隻見過幾麵,隻怕這麼長時間了,他早就忘記我這個人了。”
簫姨娘和簫沐兒兩人抱在一起,想起這段日子的不順,越想越痛苦。
“孩子,我們娘倆的命怎麼這麼苦。”
半炷香後,房間內還時不時傳來壓抑的哭泣聲,斷斷續續的。
兩人分析了現在的局勢,忽然有些無力起來。
簫沐兒也有些著急:“娘親,要是侯爺不來你的院子了,那咱們在侯府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簫姨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不要太擔心了,娘親自有辦法。”
簫姨娘心中再有怨氣,也不得不去和那些新進門的姨娘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