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槍聲，屋內的幾人心瞬間提了起來。
張本的手都有些顫抖。
作為退伍軍人，他對槍聲很敏感。
“小彭！”
張本的聲音都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已經無心去分辨槍聲的遠近。
另一邊的小彭回過神來，看著被打死的人不自覺攥緊了手，嘴角扯出一個笑看著和自己打招呼的人。
“我在這裡透透氣，你們去忙吧。”
那群小弟卑躬屈膝，連忙去處理。
等人走遠後，他才像是假裝聽歌一樣，輕輕地說：“不是要給我過生日嗎？”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嗯，我掛了。”
聽完生日歌以後，他掛了電話。
這不是小彭第一次看到死人了，黑吃黑火拚的時候更常見。
小彭拿著平安符，輕輕在唇邊吻了一下。
若神明有靈，就應該將這些人全都帶進地獄中，若世上沒有神明，那便由他們將這些送去該去的地方。
他去找屠龍。
屠龍正在拜佛，眼中帶著陰鷙，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佛像，小彭上前將香接過插在了佛像麵前，又拿了一塊帕子給屠龍擦手。
“小伍，你虎哥死了。”
譚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佛珠，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指節微微有些發白。
“小伍，你覺得他是怎麼死的？”
小彭如同晴天霹靂。
整個腦殼仿佛炸開花一般，既驚喜又有一股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是疑惑虎哥的死，手無力的撐著一旁的沙發緩慢地思考著。
“怎麼怎麼會。”
“我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
“龍哥，是誰殺了虎哥，是條子嗎？”
屠龍搖頭：“我弟弟既然把你托付給我，以後你就跟著我乾，小伍，我一直很欣賞你，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裡麵有警方的臥底。”
他看著小彭神色變化，不乏有懷疑考量的意思。
小彭立馬跪了下來，表示虎哥對自己恩重如山，求屠龍為虎哥報仇。
屠龍沒說話。
他拿起槍指著小伍的腦袋。
房間內的氣氛十分沉重，屠龍收起了槍，忽然笑了起來。
“放心吧，臥底已經找到了。”
“是跟在我身邊的屠刀。”
屠龍一下子冷笑了起來，眼中泛著深深的寒意。
沒有想到所謂的屠刀，竟然就是屠龍刀，虧自己還這麼信任他。
虎哥的死，也在屠龍的意料之中。
讓一個不安分的弟弟拔出臥底，也算是非常值得了，但是這件事屠龍並不打算告訴小彭，還想讓小彭為自己所用。
小彭心中沉重，卻不得不恭喜屠龍拔出了臥底。
他甚至都不知道還有其他臥底，可是現在就有一個同誌。
“小伍，這件事就交給你。”
“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將其他的臥底給問出來，絕對不會隻有一個臥底。”
“我們的身邊，一定還潛伏著另外一個。”
小彭跟著屠龍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