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風箏送出去。”
看到丞相府一個穿著不錯的小丫鬟,拿著風箏在後門到處張望。
眼尖的瞧見風箏另一邊似乎提得有字,趙承望心中一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文質彬彬的出現在丫鬟麵前。
這丫鬟他不認識,也沒見牧書意帶在身邊過,想必應該是牧書意院子中的丫鬟。
拿到風箏以後,趙承望看著提的那兩句詩拍手叫好,好好的誇讚了一番,就在打探這字是誰提的。
丫鬟含糊不清,沒有明說。
隻是說這家小姐讓自己將風箏送還主人手裡,至於其他的她一個小丫鬟不清楚。
趙承望心中已經認定,必定是牧書意親手寫的,隻是不知為何,這字跡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不過細看也帶著幾分清秀。
接下來,兩人時不時有書信往來。
倒是陸粥那裡,趙母盯了好些時日,終於確定那是自己的大女兒。
瞧著大女兒錦衣玉食,趙母氣得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娘,你的意思是那個胭脂鋪是趙寒寒開的?”
趙承望臉色有些不好看。
那胭脂鋪在京城十分出名,深受達官貴人家夫人小姐的喜愛。
就連長公主,也對胭脂鋪的主人青睞有加。
還有幾款特製的胭脂,是專門供給了皇宮裡頭的娘娘公主享用,若不是有長公主的原因在,皇後早就派人將胭脂鋪主人招進皇宮裡了。
這些可都是人脈。
若是自己有這些助力,哪用得著想方設法的接近牧書意。
來到京城後,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天真。
天上扔一塊石頭都能砸到一個貴人的地方,自己根本就踏不進那些門檻。
如今勉強糊口,還是靠自己妹妹。
趙香梅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身上經常會有著淤青。
她早就恨透了趙家的人。
可是她現在進退兩難。
隻能寄希望趙承望真的能平步青雲,將自己從泥潭中解救出去。
即便再恨,也咬牙供趙家生存。
要是讓她知道夢想破滅,她一定會成為捅向趙家最鋒利的刀,像惡鬼一般調過頭去,將趙家這些人的血肉啃食殆儘。
“娘,你去看看趙寒寒現在是什麼態度。”
“記住了,千萬不要用以前的那一套對付她,實在不行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下跪……”
“我是她娘,我怎麼能跪她。”趙母不同意。
要是讓她給自己的女兒下跪,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趙父開口道:“承望怎麼說你怎麼做,趙寒寒這可是香餑餑,若是她願意,那咱們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趙母想想覺得也是這個理。
隻要將那死丫頭哄得回心轉意,那以後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誰想到她才靠近胭脂鋪,就衝撞了貴人。
看著散落一地的胭脂,小郡主氣得頭暈眼花,立馬讓人壓住了趙母。
這可是她等了一個多月才等到的趙姑娘親手做的胭脂,就這麼毀了,彎下腰去摸著散落的胭脂,細膩的粉讓她已經能夠想象出這胭脂有多好,用起來有多漂亮。
小郡主眼睛氣得通紅。
趙母身上沒有錢賠,被押著打了三十大板,渾身是血的扔在了大街上。
命都丟了大半條。
趙家沒有錢給她治病,她就隻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天天唉呦呦的喊著疼。
家裡請不起丫鬟,趙母又在床上。
趙承望天天又要花一筆錢買風箏,和自己的‘丞相千金’互通書信,所以家裡麵的重擔就落在了趙父的身上,洗衣做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