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粥歎了口氣將舒妃強行扶起來。
“你都說安宜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心裡麵又豈有不疼的。
以陛下對?嬪的喜愛,肯定不會重罰,她如今又見紅了,隻怕是陛下反而會責怪你沒有看好安宜,斥責你對她動手。”
“娘娘!”舒妃淚眼婆娑的喊著。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那個毒婦心腸如此歹毒,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皇上的孩子,難道臣妾的安宜就不是了嗎?”
陸粥問她:“你還記得?嬪進宮時候的模樣不?”
舒妃仔仔細細回憶了一番,神色忽然變得驚惶無措,驟然道:“?嬪進宮時雖算是美人,但是模樣並沒有現在這麼出挑,甚至在那一批人當中,也隻能算是中等姿色。”
“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宛若兩人。”
陸粥開口道:“我手中有當初她的畫像。”
“先暫時不提這件事,你在這裡照顧好安宜,這個公道本宮去為你討。”
舒妃得知寧霧芸的詭異,心裡麵頓時擔心起陸粥安危。
“娘娘,一切小心。”
陸粥對著她輕輕頷首,就去找慕容漾。
慕容漾聽到寧霧芸抱著肚子很痛的時候,腦海中的那根弦瞬間崩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兒跪在地上,開口道:“娘娘見安宜公主長得可愛,陪公主說了一會兒話,公主就纏著娘娘求娘娘帶自己出去玩,說是屋裡頭太悶了,娘娘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公主走了一會兒。”
“誰知公主忽然暈倒了,娘娘這才知道公主生來精虧氣短。
舒妃娘娘知道以後,非說娘娘是故意害公主的,就動手打了娘娘。”
桑兒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又磕了幾個響頭。
“陛下,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提醒娘娘公主的身體不好,娘娘看到安宜公主笑得那麼開心……”
一番言語下來,鍋甩在了舒妃頭上。
慕容漾勃然大怒,查都不查,當場就想要治舒妃的罪,被及時趕來的陸粥給攔了下來。
這件事,自然也傳了出去。
舒妃知道後,神色漠然的輕輕拍著女兒的被子,嘴裡緩緩地哼著童謠。
看到安宜熟睡後,她讓宮人滅了幾盞燭火。
“你們在這裡守著公主。”
舒妃踩著如薄霧般的月色,避開所有人來到了中宮。
陸粥也在等她。
“芙蓉,讓人都下去吧。”
芙蓉微微行禮,將殿中的宮人都帶了下去。
陸粥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舒妃,又倒了一杯熱茶:“先坐著吧。”
舒妃打開畫像一看。
畫像中人赫然和如今的?嬪判若兩人,拿著畫像的手不自覺的顫了顫,莫名覺得一股寒意爬上了手臂。
她揉了揉胳膊:“娘娘,這太詭異了。”
“她是去年五月份進宮,到如今不過才一年多,竟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邪術。”
“這段時間,竟沒有人發現不對。”
她喝下一杯熱茶後,才覺得腦子清醒了一點,有些驚慌的看向陸粥。
“這件事,我們要告訴陛下嗎?”
“你覺得陛下會信嗎?”陸粥反問。
舒妃再次沉默了下來,寧霧芸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附身的,可是帝王涼薄這一點,她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慕容漾,舒妃眼裡帶著陰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