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脈後,太醫感覺自己可以通知家裡人,晚上不用等自己吃飯了。
做太醫,是高危職業。
特彆是這個時候,更是一不小心就會丟腦袋。
太醫狠了狠心,將這事全部推到靈異事件上麵,反正他說的也是事實,根本就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副鬼樣子。
和太後站一起,誰敢相信他們是母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漾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這次又昏迷了兩天,才緩緩醒了過來。
躺在床上,慕容漾在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忽然想起自己暈過去的那一幕,臉色大變的抬起手看,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被嚇的險些又暈了過去。
陸粥速度那叫一個快。
伸手扶住他,讓早就準備好的太醫紮針。
暈過去逃避現實那叫什麼事,早點接受殘酷的現實吧。
慕容漾吊著一口氣,喘不上來下不去。
許久,他才艱難的問:“為什麼會這樣?”
陸粥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慕容漾瞪大了眼睛呆呆的聽著。
“若陛下不信,臣妾還有人證。”
“?妃的父母已經進宮,陛下可要傳來問話?”
陸粥又將畫像遞給了慕容漾,開口道:“這是?妃當初進宮時,臣妾命畫師為六宮姐妹作畫留下的畫像,陛下請看,另外一幅,是陛下前些日子為?妃親手作畫的畫像。”
慕容漾打開畫像,手驀然抖了一下。
舒妃也待在旁邊看著,狠狠的補刀:“陛下昏迷不醒了幾日,皇後娘娘和臣妾實在擔心,就從外尋了靈虛子和法德高僧來宮中做法,陛下這才醒了過來。”
慕容漾滿頭的蒼發,都透著一股日暮西山的頹廢和荒涼。
“把人宣進來吧。”
寧霧芸的父母神色帶著些許忐忑的走了進來,跪在地下高呼陛下萬歲,娘娘千歲。
慕容漾兩幅畫遞給了兩人,讓他們認一認自己的女兒。
慕容漾此時心中已經信了。
不然怎麼解釋,進宮將近兩年就有這麼大的變化。
寧大人一頭霧水,但還是拿起了其中一幅畫,開口道:“陛下,這就是?妃娘娘的畫像。”
“寧大人真的沒認錯嗎?”陸粥問。
“皇後娘娘說笑了,微臣的女兒怎麼會認錯,這幅畫像確實是臣女兒的畫像。”
寧大人遠在蜀地,這次進宮也察覺到了不對,隻是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此時在陸粥和慕容漾麵前也不敢撒謊。
“?妃在閨中時,可學過些什麼東西?”
見寧大人和寧夫人兩眼茫然,舒妃好心的解釋:“不知府中可曾請過舞蹈師傅,溜冰師傅這些教導過?妃?陛下和皇後娘娘正在探查一宗案子,此事關乎後宮安寧,還望大人和夫人如實相告。”
除了寧大人和寧夫人外,寧府中其他的下人也在宮內等著。
問完兩人後,又叫來了那群下人。
慕容漾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了些許的鮮血。
陸粥揮了揮手,那群人退了下去。
“陛下,保重龍體。”
陸粥和舒妃讓開位置給太醫。
陸粥和舒妃對視一眼,假裝頭痛,回到了中宮裡。
至於慕容漾那兒,就交給其他妃嬪。
舒妃唇角露出了些許笑意,和陸粥一同坐在了榻上。
“太醫說,陛下身子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現在文武百官議論紛紛,決定明日在宮門口請命,讓陛下處死寧霧芸那個妖物,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民間已經有了一些傳聞,估計百姓也人心惶惶了。”
“真不知道陛下是處死寧霧芸,還是顧念舊情和天下人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