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走了,父王就能把您的愛子接回家去,沒有我在西南礙你們的眼,想必你們父子定能和和美美。”
那個女人一直想要個兒子,白得這麼大的兒子,她得多開心啊。
少年背影徹底消失在陽光下,曲昭星諷刺地笑著,他要去京城當質子,他們卻要一家三口團團圓圓,真是有意思。
也許他死了更能如他們的願,這樣世子之位就能讓出去給另外的人。
“昭星,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少年。”
楚王無力地解釋著,然而見曲昭星不以為意的神情,他就知道兒子不信他,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著他。
韓泰聽不下去了,見不得被外人稱為戰神的表哥那副脆弱的表情,他這個表哥明明能處理好對外的關係,但卻不能和唯一的兒子好好相處。
他推開楚王的身軀站到少年麵前,舉著手指道:“昭星,表哥隻有你一個兒子,真的!我發誓。”
曲昭星很大聲地哼了一下:“你是他表弟,你自然是向著他的。”
“可我也是你表叔啊。”
“你先是他的表弟,再是我的表叔。”
一位身披袈裟,頭頂光亮圓潤,一看就是得道高僧樣的僧人自遊廊行來,曲昭星看了一眼果斷拒絕繼續和韓泰溝通。
轉頭招呼戰戰兢兢的幾個親信去迎接慧能大師,人已經齊了,他該啟程上京了。
自京城而來傳旨順帶監視真正的曲昭星上京為質的那些人早已在濟元寺外等候多時,到如今早已不耐煩。
年齡幼小的清秀太監一再帶來催促之言。
他們此行不止要將楚王世子曲昭星帶回京城,還要順路將濟元寺有名的得道高僧慧能大師送到京城的開元寺。
濟元寺和開元寺同出一脈,實為一家,慧能大師最早在開元寺剃度出家,後至濟元寺,如今再回開元寺再正常不過。
最主要是皇帝想要他回開元寺。
*
唯一的兒子因為皇帝的多疑與猜忌必須上京為質,此一彆不知多少年後才能再見,楚王心裡難受得緊。
儘管這唯一的兒子非常叛逆,時常氣得他距離吐血隻差臨門一腳,但也是唯一啊。
儘管兒子並未對上京表示出任何不滿,還說西南無趣,他早就想離了西南去更繁華的地方生活,但父親又怎麼會不了解兒子呢。
隻帶著幾個自己人上京,這個還有六七年才到及冠之年的少年如何能心大地不將任何事放在眼裡。
隻是他從未將自己的惶惶不安展露在表麵,他倔強的驕傲不允許他露怯,不允許旁人為他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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