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早已取得秀才功名,也十六七歲了,自有主見,辦事妥善利索,不用他多惦記。
小兒子不到十歲,女兒剛剛十歲出頭,跟在身邊有妻子照顧,都不用他太惦記。
唯有比女兒小二十幾天的二兒子不在身邊令人憂心不已,他時常惦記對方會不會過得不好。
最主要的是二兒子年少聰慧,心思敏感,自小便愛多思多想。
很多年前二兒子突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孩子,聽了旁人的閒言碎語悶悶不樂,不等他們勸慰小家夥便轉頭自己搞事業去了。
那麼小的孩子懂什麼錢不錢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他們夫妻二人都想勸二兒子不用自己賺錢,他們的錢完全能養得起二兒子,沒想到二兒子比他們想象的還聰明,一段時間後還真賺了不少錢。
自二兒子有錢以後他就經常往家裡拿東西,有些東西價值不菲,他們夫妻二人見了卻不見欣喜,反而心酸不已。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澄兒的不是,所以澄兒才一副不想欠他們的表現。
每每見到二兒子拒絕用家裡的東西,燕光翼那顆心便忍不住發酸,怎麼世間總有那麼多見不得旁人好的人。
二兒子雖是養子不錯,但卻早已把對方當成親生兒子,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般生分。
燕光翼曾委婉地說過這事,然而二兒子似乎依然擔驚受怕,似乎很怕被他們放棄的樣子,更不喜歡用府裡的東西了。
他便覺得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太可惡了。
好好的孩子都讓他們嚇壞了。
好在二兒子隻是不喜歡用府中的某些東西,和他們的感情依舊,半分也不見生分。
剿匪起碼也要個把月,他們父子從未分開過這般長的時間,這般想著,老父親眼眶發熱。
“澄兒說在路上遇到了馬叔父,馬叔父要將他帶在身邊指點,他會晚些回京。”
拆開信封,入目一手規規整整的楷體字。
楚鳶將信從頭掃到尾若有所思:“澄兒提到的這位馬叔父可是老爺的那位同年?”
燕光翼說是,正想和妻子抱怨下好友的不地道,把他們的寶貝兒子拐跑了,楚鳶一臉放鬆說:
“那就沒問題了。”
燕光翼:“……?”
燕光翼不敢置信:“怎麼沒問題?天大的問題,他拐跑了咱們的兒子!”
“老爺反應怎麼這般大?”楚鳶疑惑,“馬大人願意指點咱們澄兒不是好事嗎?剿匪可是大事,澄兒跟著走一趟定能收獲匪淺。”
“……可是澄兒才十歲出頭。”
“十歲出頭怎麼了,澄兒自幼聰慧,在外行走身邊有人護持,更有馬大人陪同,不會有問題的。”
楚鳶挑眉轉念一想:“老爺該不會舍不得澄兒吧?”
“……”
老父親歎氣,楚鳶心想老爺果然是舍不得澄兒。
也是,澄兒這一耽誤,還不知道幾個月才能回來。
幾個月的時間那般長,萬一澄兒在外過得不好,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身體更瘦了怎麼辦?
楚鳶這麼一想也有些不想讓燕澄繼續留在那邊,但這剛產生的糾結轉瞬即逝。
世人追求達官顯貴、高官厚祿,他們這些做長輩的總不好攔著孩子擴展人脈、建功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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