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主意已定,誰也不好攔著,隻讓劉嬤嬤每隔一段時間去給診一次脈,直到她病養好為止。
楚鳶也是從少女時期過來的,也曾親身體驗過大家族少爺小姐的各種手段,一聽燕澄這話就知道裡麵有事。
她坐在燕澄旁邊,憐惜地看著總是遇到各種意外的二兒子,心軟得厲害。
“你們三個都匆匆回來,詩會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燕澄抿唇,麵上冷冰冰的,和冷焱對外的態度有的一拚,他蹙著眉,張了張嘴卻又阻止不好語言。
該怎麼說?
說他有可能和皇家隱秘有關,有可能是個遺落在外的皇子?
說他給燕家帶來了一個天大的,甚至可能是拖累性命的麻煩?
從楚王世子當著很多人的麵前說出他和七皇子長相一般無二的那刻,他就知道他的未來將陷入無止境的麻煩中。
燕家原本清清白白一身輕,他早知道家裡早就決定遠離奪嫡之爭,做個純粹的保皇黨。
但因為養大了身份不明的他,必定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很快就會被拖入混亂的泥潭。
如果當年沒有養他,他們就不用麵對接下來可能到來的危機。
——一切都是因為他。
燕澄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隻是旁人沒能看出來。
燕濯沒第一時間說話,他也在組織語言。
說實話除了剛才出自家弟弟身份的那個時候想得特彆多,後麵他就想開了。
不管怎麼說,皇上看在他們家養了皇子十幾年的份上應該會保他們吧?
此時此刻他正在想怎麼說才能讓母親不要太驚訝他們家有可能幸運地養了一個皇子,可能很快就要飛黃騰達了。
燕曦倒是沒有兩個,坐在楚鳶身旁,抱著她的胳膊,惶惶不知所措。
她緊張地看了看燕澄,咽了咽口水:“娘,我說一件事,你可不要太驚訝。”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燕曦左右看看,發現屋裡沒有外人,但仍壓低聲音道:“娘,二弟有可能是皇子。”
“……嗯?”
楚鳶一巴掌拍在桌麵上,茶杯中的水顫了顫,燕曦也跟著顫了顫,瞬間想到以往做錯事挨訓的時光。
燕曦嘀咕:“娘,不是說好了不要太驚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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