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弟也太天真了,真以為不告訴我們他什麼時候走就能讓我們放棄為他送行,難道他不知道我們會派人盯著他府上的動靜嗎?”
馮廣笑道:“也許是當局者迷吧,澄弟雖然在大事上很機敏,但在一些小事上偶爾會有馬虎的時候,這也不算什麼。”
“澄弟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小孩子就是想得不夠周全。”
十四歲的康景如是評價。
“咦?景兄,我們被發現了,澄弟的貼身護衛眼光太毒辣了。”
馮廣一邊和康景說著話一邊目送車隊遠去,看著看著就發現馬車窗那裡探出了一個頭,他們的視線遙遙相撞,然後那顆頭收了回去。
車窗簾落下又掀上去,接著他就從那個車窗中看到了燕澄的腦袋。
沒辦法,被發現了他隻能燦爛一笑,嘴巴動了動做了個祝君一路順風的口型。
他知道燕澄能看懂他的意思。
“還以為我能偷偷為他送行呢,到時候下次相見就拿這事調侃他,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康景嘴上遺憾地說著,側過頭麵對車隊時嘴上卻還是鄭重地說著一路順風,來日再見等等。
馬車內的燕澄臉有些紅,羞的,他以為他走得靜悄悄的,沒想到朋友們都知道他今天走,還默默地跑到城樓上目送他。
但不得不說知道有朋友在背後惦記他,他心裡還是挺好受的,年少純潔的友誼真是一種令人身心愉快的東西。
他深呼吸幾下,探出頭對城樓上的朋友們揮手告彆,眼睛有點發熱。
再見了,我的友人們。
城樓上兩個少年也揮起了手,風吹起了他們長長的發絲和單薄的衣衫,車隊越走越遠,直到最後他們眼中隻剩下一個黑點。
“走吧!”康景率先開口,無法忽視的歎息聲從他口中溢出,“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了。”
馮廣沒說話,康景看過去才發現他哭了,大腦瞬間有些暈,醒過神麻木地將手帕遞給對方。
這家夥也太愛哭了吧?
這是第幾次見到他哭來著。
馮廣用繡了竹子的手帕擦眼淚:“嗚嗚嗚,澄弟怎麼就走了呢?”
“……”康景無語,胳膊肘懟了他的腰部以下,“也就是我熟悉你,知道你要表達的意思,要是彆人聽到你這麼說,還以為澄弟怎麼的了呢。”
“嗯?我不是那個意思。”
馮廣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的語句有些歧義,連忙捂住嘴驚慌失措地用一雙貓眼瞅著康景,眼淚珠子也不掉了。
“行了行了,咱倆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我還能不了解你,快走吧,我早飯還沒吃呢。”
“哦哦哦,那我請你吃早飯。”
“行吧,正好我一點也不想在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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