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尚的膽子變小了。
在榆林府的時候,丁尚名聲遠揚,尋常人皆躲著他,到了京城,反倒成丁尚躲著人了。
燕澄斂眸不再想下去。
七皇子看著天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扯了扯燕澄的衣袖。
“前麵宴席應該快結束了,我們去找三哥吧,我們今夜去三哥府上借住一晚。”
三皇子性格沉穩,為人低調,不喜熱鬨,目前被景熙帝安排在禮部學習。
其生母陸昭媛在後宮是個極為低調的存在。
若非她幾乎每次鳳儀宮請安日都不會缺席,又生了三皇子,還真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宮裡人皆知,她平日裡喜愛禮佛,無事時不是在小佛堂念經就是在抄經書,不喜與人來往。
她既不與嬪妃交好,也不得罪嬪妃,活得像個透明人。
燕澄見過陸昭媛幾次,每次對方沒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給對方打的標簽僅僅隻有一個“三皇子生母”。
*
夜幕籠罩天空。
慶陽長公主內,一個黑衣人背著一個麻袋悄然翻牆入府,片刻後又從同樣的位置翻身出府。
不知過了多久,起夜的太監提著腰帶匆匆往茅房跑去,卻在半路被什麼東西絆倒,爬起來後提著燈照去。
“什麼東西橫在這……啊!是屍體!”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呢?讓不讓人睡覺了……屍、屍體。”
“天啊!這不是大少爺嗎?!!”
夜半尖利的驚叫驚醒了一個又一個人,慶陽長公主府內霎時燈火通明。
得知外甥的屍體夜半出現在慶陽長公主府內,景熙帝震怒,命大理寺和刑部徹查此案。
然慶陽長公主府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大理寺和刑部查來查去也沒查到有用線索,更彆說找出殺人凶手。
事情如此,景熙帝也不好怪罪他們。
屍體是在自己府內發現的,慶陽長公主就算想要遷怒也不知道該遷怒誰,得知找不到凶手,生生被氣病,一連臥床數日。
這幾日內,慶陽長公主府內一應事務皆是寧安郡主處理,包括安葬胞弟。
沐釗時年九歲,死後不入祖墳,寧安郡主為他在京郊找了個好地方下葬。
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尋常孩童死去無法在京城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可沐釗不同,他是慶陽長公主唯一的兒子,景熙帝放在心上的外甥,身份非比尋常,他的死在京城中鬨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慶陽長公主虧待府中人,府中人過不下去才謀害沐釗性命;
有人說沐釗橫行霸道,得罪了人才使得有人要了他的性命;
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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