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又開始呲牙咧嘴。鄭黔也不慣著它。一邊給它撕火腿腸包裝一邊無聲的罵罵咧咧。
一人一貓吵得不亦樂乎。
“先生,氣溫馬上就要升高了。咱們趕在中午之前進屋吧。您可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會兒音樂,然後稍微等等就能吃午飯了。”
“好。”
唐黎仍垂著頭。他捏著小貓的爪墊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黯淡下來。
鄭黔不會哄人,也不會安慰人。見到這種情況隻能抓耳撓腮的乾著急。他煩躁的偏過頭,飄忽不定的視線撞上一片火紅的玫瑰。
太陽漸漸高懸,溫度升高,院子裡的任何生物都蔫了一兩分。
唐黎膝上的貓吃飽後就不知跑去哪裡了。他自己呆坐了一會兒後就拿起導盲杖站起了身,“小鄭,該……”
一瞬間馨香撲鼻。
話還沒說完,懷裡就被塞了一束去了刺的玫瑰。
唐黎下意識抬手攬住,在觸到嬌嫩的花瓣後怔在了原地。
“花開的豔,也香的很,可以插在您房間的玻璃花瓶裡。書上說常聞花香會使人身心愉悅,先生長的好看,不要總是耷拉著眼角。”
鄭黔把花塞進唐黎懷裡後還順手拍了拍他被蹭臟的褲腳,撚下來幾根貓毛。“走吧,我扶您進去。”
“……嗯。”
唐黎回過神,指腹細細摩挲著花瓣,任鄭黔扶著他進屋。
時間卡的很好,王媽正好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她看見鄭黔扶著氣色還算不錯的唐黎出現在餐廳時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克製住情緒,擠出來一個笑:“出來透透氣總歸是好的,老在房間裡悶著是會悶出病來的。”
這麼多天了,先生終於肯下樓了。
想當初她是把嘴皮子磨破了先生也不願下樓散散心,還是年輕人更會開導年輕人啊。
“今天天氣很好。”唐黎的聲音沒有棱角,像潤物細無聲的初春小雨。
“先生,坐。”
鄭黔拉開椅子,照看著人坐下。然後端碗拿筷,將餐具一一擺在唐黎麵前。
“王媽先照顧先生吃飯吧,我把花放到先生房間去。”
鄭黔對王媽打了聲招呼,接過花上了樓。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0211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
“在我這裡沒有什麼話是不當講的,說吧。”
鄭黔去儲物間找了個能看的過去的花瓶,清洗一番後插上媚而不俗的紅色玫瑰。
“你……性取向正常嗎?”0211艱難開口。
“乾嘛問這個?”鄭黔抱著花瓶來到唐黎房間,將花瓶鄭重的擺放在床頭櫃上。他摘去一片蜷縮乾蔫的玫瑰花瓣,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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