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櫃旁睡了一夜,此時渾身發冷發麻,整個人像是赤裸著身體在了冰天雪地裡滾了一遭。
唐黎喉嚨刺痛乾渴,他按了按頭痛欲裂的腦袋,扶牆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
剛邁出一小步就踩到了空掉的酒瓶,腳下打滑,好在扶住了旁邊的小桌才沒有摔倒。
他頭重腳輕的循著記憶來到沙發這兒,忍著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的感覺給自己倒了杯已經涼透了的水。
乾燥的唇瓣微張,來不及吞咽掉的透明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來。
唐黎隨手擦了擦,放杯的時候卻沒有預估好茶幾的位置。玻璃杯沾地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四分五裂。
“先生?!”
王媽焦急擔憂的聲音從一樓傳至二樓。
唐黎模模糊糊的聽到,沒有回應,瞳孔微轉,不知道看哪裡,哪裡都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樓下隱隱約約傳來對話聲。
他應該走出那扇門,立在二樓樓道,告訴他們自己沒事,隻是不小心打碎了個水杯。
可…他現在太累,累的不想說話。
唐黎側躺在沙發上,隻覺天旋地轉,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聽到了開門聲。
太陽難得被烏雲覆蓋,氣溫比平時低了幾度。陰惻惻的風自東南而來,攜卷著飛揚的塵土。花園裡的玫瑰在暴風中揮舞著枝葉,腰肢狂擺,可依舊美豔動人。
“咕嚕嚕——”
鄭黔舌尖抵住上顎,沉默。
“咕嚕嚕——”
鄭黔把毛巾從溫熱的水盆裡撈出來擰乾,繼續給輸著液的人擦拭身體。
“咕嚕嚕——”
正在看電子書的0211不想要這種背景音樂,它道:“彆叫了,實在餓就去吃點。”
鄭黔麵不改色,餓著肚子繼續乾活。“雇主病倒,身為傭人的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去吃飯。”
“行了行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好人卡以後再得也是一樣的。”
係統難得關心了一句。
鄭黔卻搖搖頭,“你不懂。”
“現在正是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時候。你想想,如果他醒來發現有人沒吃飯就守在床邊儘心儘力的照顧他,給他擦身塗藥,那幸福值不得飆升啊?”
“……還得是你有心機啊,我果然沒選錯人。”0211讚賞兩句後就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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