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打的魚還剩幾條沒吃完,處理過後被晾曬在了院裡製作魚乾。
準備離開寶刹山的唐黎割舍不下,於是撕了尋起仙君的外袍將它們打包裝了進去。
彼時天色將亮,已經化為人形偷穿了主人衣裳的小貓背著包袱悄咪咪的走出內殿,他喜滋滋、毫無留戀的奔向聖殿大門。
沒有任何禁製,一路上出奇的順利,踏過門檻也沒有觸到結界。
“對我挺放心的嘛。”唐黎意氣風發的臉上勾出笑,他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在門口伸了個懶腰,隨即邁著大步趕路。
這個地方除了那滿是魚的後山小譚外就沒有值得他覬覦的東西了,古板又無趣,每天隻能追著雞鴨鵝玩,他是斷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唐黎為了避人沿著小路走,小路雖有些碎石子但好在平坦,起初沒發覺到什麼,但隨著他離聖殿的距離拉遠,腿腳變得愈發沉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後麵扯著他一般。
唐黎眉頭漸漸蹙起,心道不對,停步垂頭一瞧,隻見那原本空無一物的腳踝竟憑空多出來了個半透明光環。這光環像一道枷鎖,越有實感,束縛力便越強。
唐黎不知道這是何物,他彎腰摸去卻觸碰不到。他眸色一沉,知道這是誰搞的鬼了。
“區區腳環,束縛不住小爺我!”
唐黎蓄力躍起,衣袂翩躚。
行至一定距離,半透明腳環化為實體。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吸力令尚在空中的唐黎止住躍進之勢,攜其沿著適才的路徑極速折返。
看到的萬物皆為殘影。
唐黎大驚失色,眨了下眼的功夫,人就已經被這道力帶回了聖殿,不受控製的摔到了床榻上。
唐黎被風拂起的兩側鬢發緩緩落下。他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身旁閉目養神的仙君。
半個時辰的腳程,一刹便回來了……?
側腰冷不丁被旁邊伸來的手臂大力鉗緊,唐黎吃痛,輕哼出聲。
“放開我!”
“放開!”
未束發的鄭黔沒睜眼,帶著股慵懶勁兒。他歎了聲氣,將人攬入懷中後帶著倦意輕言:“噓。聖殿的清淨又讓你給擾了。”
摟著軟腰懶臥,還沒好好吸貓,一股魚腥味就順著唐黎的發絲竄進了他的鼻孔。“……”
走哪兒也不忘帶著這幾條臭魚。
下一秒,裝著魚乾的包袱被呈拋物線扔遠了。
“我的魚!”
因力氣不敵,唐黎掙脫不開,急得在床上蹬了兩下腿。
他生氣的攥拳捶了鄭黔兩下,氣呼呼抬眼,發現已經睜開眼睛的仙君正一言不發的睨著他看。
唐黎莫名心虛:“……”不應該動手的,惹他生氣沒好處。
鄭黔注意到了唐黎那消失的的白色絨耳,手往下兩寸摸了摸,果然,尾巴也不見了。
看來是完全恢複好了,青蘅製丹的確有一手。
“你做什麼!不許亂摸!”唐黎渾身一哆嗦,急忙捂住羞處。
“連吃帶拿的小貓,是要去哪裡啊。”
唐黎咬牙,他破罐子破摔道:“我要離開這兒!我要下山!我要走!”
相比起炸毛的唐黎,鄭黔冷靜的像一潭不生漣漪的幽深泉水。他撚起對方一縷發,細細摩挲著。“走去哪兒?接著當無家可歸的流浪小貓麼。”
唐黎抵住麵前貼近的胸膛,板臉嘁了聲,“不用你管。仙君不去悲憫天下蒼生,老逮著我不放做什麼。”
鄭黔聽到這話捏住他的下頜,使他被迫仰麵,“你不就是天下蒼生的一部分嗎?”而他的心裡,也隻裝的下這部分。
“小妖,留在這裡不好嗎。還是外麵有更值得你在意的人和事。”
唐黎還真想了想自己在意的東西,但挖空腦袋也找不出幾樣。“……”
除了報仇和自由,他最在意的就是這人做的魚了吧。
……對了,他還不知道這人給他下了什麼咒!
“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麼?為何我會走不出這個地方!”
“你指的是腳踝上的鎖妖環嗎。”鄭黔玩弄著唐黎的臉,笑眯眯看他呲牙咧嘴。
“鎖妖環會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方式感知我們之間的距離。當距離的紅線被跨越,它能精準定位你的位置,而後發動力量將你穩穩送回我身邊。”
“專對付你這種不聽話還要離家出走的小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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