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事,我已經明白,也不會再糾結。”
“隻不過有一事,我仍想要詢問先生一番。”
柏亦秋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但我相信在你的心中,那個答案早就呼之欲出,隻不過你一直都不想去麵對罷了。”
柏亦秋的話,如同一卷比天高的巨浪,直接拍打在林信心中那維持嗬護了無數年的希望火苗之上,瞬間便將其打滅,再無複燃的可能。
依靠著執念存活之人,當執念消散,生命也會隨之消散。
換做其他人,可能就直接被打擊得毫無鬥誌。
但林信不同,作為滿清最後一位將軍,他在自己最強的時候見證了滿清朝的滅亡,卻並不能夠做些什麼。
複興滿清,是他永遠的執念。
不管這個可能性是否為零,但隻要他不是死於非命,他就要一直繼續下去。
這一點,他與愛華德不同。
他始終認為愛華德作為一個屹立在世界頂峰的人,實在是太過於感性。
即使經曆過無數次的鮮血的洗禮,但愛華德的內心深處,始終保留著一份對所有人的憐憫。
愛華德的立場太容易改變了。
而他林信,則是屬於那種就算撞到了南牆,也要把南牆什麼撞碎了繼續走的人,為了實現目的能夠不擇手段、不計得失。
“可是先生,您曾經幫助那位武侯大人將大漢氣運延長了數十年之久,能否也能夠像您曾經幫助那位武侯大人一樣幫助我呢?”
聞言,柏亦秋目光看向林信。
那平靜的目光中看不出絲毫感情,看得林辛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在這一刻,林信隻感覺自己的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的所有想法都被柏亦秋看穿,他過去所經曆的和未來即將經曆的,柏亦秋都能目睹。
沒多久,柏亦秋才收回了目光。
而一直屏住呼吸的林信,也終於得以喘息。
“你和他不同,他所擁有的你沒有,而你所擁有的他都具備。”
“最重要的是,當時的大漢氣運雖然微弱,但卻一直沒有中斷,所以我才能傳他方法,讓他能夠為大漢續命。”
“但你的滿清,氣運早在你誕生前的兩百餘年之前就開始漸漸消散,在距今一百多年前就完全消散殆儘了。”
“已經消散的氣運,又如何能夠續上?”
“而且,就算是我將方法傳給你又能怎麼樣?你始終是能力不夠。”
一個國家就像是一棵樹,氣運是樹的根,為國家不斷輸送養分,讓一個國家能夠運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