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少年—第171章—眼球怪物
“你一直都覺得不需要下場嗎？”艾伏帶著笑容問道。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突著一顆顆眼球，看上去詭異非常。
他嘔了一聲，一顆眼球從他的嘴巴裡鑽了出來，然後漆黑黝深的根須紮進了他的臉，那顆眼球隨意地轉動，看向挺立那裡的牧者。
牧者“嗬嗬”輕笑，嗓子裡像是卡著什麼東西，“本來是這麼想的，一個小小的替身再加上來自高位戰場的不定功擊，我想一位能級中量巔峰應該足以應對。”
“足以應對？”艾伏的身上，每一顆眼球都陡然爆出，血絲彌漫，帶著猙獰的恐怖，“可惜了，他不能再打了。你的援兵呢？有那麼快來嗎？”
“你動了什麼手腳？”牧者問道。
他寬廣的肩膀似乎可以扛起許多。
但鬼市的主人……鬼市的主人……他在心底唏噓。
隻是這麼一具替身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蒂娜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看門人身邊，拉起他的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步步挪開，給他們騰地方。
“謝謝你，雖然是你帶來的麻煩。”看門人輕鬆地說道。
他看似輕鬆，但是體內冥府的湮滅帶來的肉體損傷與那些光束洞穿身體留下來的洞依舊讓他難以說出話來。
“呃，真是抱歉。”蒂娜咬著嘴唇。
“無需歉意，隻要賠償就好了。”
欸，要賠的嗎？
蒂娜搖了搖腦袋，“我我我，不知道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我說的笑話不好笑嗎？”看門人歪了歪頭。
聲音好似蜜糖的他第一次那般疑惑。難道是腦袋暈了嗎？
艾伏的笑聲傳來。
那邊，他已經笑彎了腰，“你們竟然覺得可以在我的鬼市當中搞事情，你們也想得太美了吧。在這裡，我就是神。”
他最後還是沒有將與“那七位八百年前崛起的神明”比較的話語訴諸口端。
眼神裡的自信也掩去了一些，“你們不會有幫手了，現在投降的話，我還能給你們留一點顏麵，未來的生意也可以繼續做下去。”
牧者卻抬起頭來，看向天空。
那裡，之前高高掛著一顆眼球。
如同小孩湊到瓶口去看內裡的景象。
小孩能看到什麼呢？無非是扭動在一起的蛆蟲，或是融化到一半的屍體，亦或者，是另一隻看向他的眼睛。
而此時，那顆眼球早已不見蹤影。
艾伏也抬起頭來。“嗬嗬嗬，你注意到了啊。”
“是啊，你的眼睛不在了。想必……”牧者抿緊的嘴唇露出笑意，“在更高的層次上，你遇到麻煩了吧。你這個僅限鬼市當中的……神。”
“你想去那裡看看嗎？會有你想不到的美景哦。”
艾伏哈哈大笑，但是他的麵孔卻逐漸低沉，逐漸扭曲，兩顆眼球爬到了他的臉上，又因為身後的觸手無力抓住而落下，掛在了他的胸口。
紮進男人的胸肌之上。
艾伏的左邊胸肌長出兩顆眼球，一上一下看著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