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他們飛舞在天花板上。
而那沒有任何裝飾的天花板。
竟然逐漸浮現出詭異的浮雕。
而這個時候，蒂娜已經感覺不到窒息的痛苦。
隻剩下沉醉。
那恢宏的建築。
那鬼魅的浮雕。
那一定不是人類的建築。
那一定不是人類的工筆。
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
那究竟是誰的造物。
啊啊，這裡，是海底。
難道是海洋中的精靈。
亦或是那裡的隱族。
怪物。
崇拜著妖魔的怪物。
蒂娜看見了。
蒂娜看清了。
從模糊的視線裡。
那幅浮雕越來越清晰。
越來越細致。
每一根線條似乎都在眼前。
那是……
犬。
卻不是任何記憶裡的狗類。
他。
他。
他。
他為什麼在笑？
天哪。
為什麼浮雕張開了嘴巴！
為什麼那一道裂口咧開？！
不要！
不要！
那不是浮雕。
那是一扇門！
門！
打開的門。
我不要。
絕對不要靠近！
不！
蒂娜感覺自己的手尖抓住了什麼。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被從水中拽了起來。
然後蒂娜才意識到。
剛才的“沒有窒息”，恰恰是她已經吸入了大量水液，無法呼吸的錯覺。
“咳，咳咳。”
蒂娜的喉嚨裡，鼻腔裡，嘴巴裡，種種女孩子羞以提及的液體都湧了出來。
鼻涕。
眼淚。
還有吐出來的水。
“呸呸。”
蒂娜吐出一塊從他身上揩下來的泥塊。
感覺自己真的活過來一樣。
“謝謝你啊，萊耶。”
蒂娜對著身邊的人。
那個還抓著她的手臂，似乎擔心她逃走，那個從背後溫柔托住她的後背，蒂娜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緊張的表情，如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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