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撓著頭,“最近島上來了很多陌生人,雖然他們很小心,但是你也知道村子這種地方……你,你又回來了。而且寄信……寄信也很奇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父親,你不需要擔心什麼,我已經拿到了治療母親的辦法。”
羅上前一步,抓住那個男人的手。
有點冰冷。
父親在害怕嗎?
“羅,那是你傷害了彆人得到的嗎?”
“沒有。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是……是一位老先生教給我的。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那個方法肯定是有效的。”
“讚,是誰?是羅嗎?”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麵傳來母親的聲音。
“是我,媽媽。”
羅歡快地回答。
他拍了拍父親的手背,掀開那塊布簾子。
他……似乎更加臟了。
而房間裡的陳設還是三年前的樣子,甚至連羅的床也是,隻是好像一直都有清洗、更換被褥。
三年前,是這床被子嗎?
羅不由心想。
“我的床好像小了。”羅將床頭櫃拉了出來,坐在上麵。
“是你長大了。”
母親的臉上,沒有什麼皺紋,但是那種接近於死的氣息……深沉的灰色。
甚至是眼眸當中的那些灰霧。
灰死病。
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深深吸了口氣,“母親,你的病,其實全是我的錯。”
“怎麼會呢?”
“我跑到山洞裡麵去玩,然後……就把這種病帶了出來。”
“是嗎?”
羅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父親,他像是壓抑著什麼,羅慢慢說道,“不過,我已經找到了治療的方法,所以……”
“代價是什麼?”
阿蓮卻突然問道。
她對著羅眨巴眨巴眼睛,很是調皮的樣子,但是表情的一下抽搐卻讓羅的心都顫動了。
羅想要站起來,但他還是坐在那裡,“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他低垂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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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羅長大了,要自己成家了嗎?”
母親摸著羅的腦袋,溫柔地說道。
“是的。”
羅的眼眶裡,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母親還活著,他們是騙我的,真好。
“羅,你偏離了七神……”
讚想要說什麼,阿蓮已經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話語。
“羅,你是個好孩子,媽媽相信你,但是……你真的忘記了七神嗎?”
“七神……不,我隻是更加了解了他們。”
“人類是無法理解神的。羅。不過……這一定是七神的意誌。”
“是的,沒錯。”
“即使是你背離了他們,他們依舊會庇護你的,直到你的回歸。”
“好,但那,得母親先活著。”
羅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片。
真的……隻有這麼簡單嗎?
“阿蓮,我還是覺得……”
“果然這一切都是船長的陰謀。”
黑暗的深處,結羅輕輕打暈了讚菲。“船長故意不叫我進去不是思鄉太深忘記了我,而是讓我可以隱藏在黑暗裡,無聲無息地做到這種事情。
她抬起頭,“好了,船長,你可以做你的事情了。”
放下的簾子,被拖走的男人。
羅深深吸了口氣,“母親,你好好躺著。”
“我突然想起了你離家之前的事情。”阿蓮突然笑了。
“什麼?”
“你為我求來了神的聖水,為我治病,然後……對了,你身體不好,”阿蓮吐了吐舌頭,“我就把他給你喝了下去,然後你才能那麼快好起來。”
“嗯,這一次,就輪到我來讓母親好起來了。”
羅輕輕親吻阿蓮的額頭,再站起身的時候,麵容上已經隻剩下剛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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