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巧了,她極擅撫琴。
夫妻琴簫和鳴,聽著就是佳話。
謝珩聽了她的提議,臉上浮現一抹詫異,“你會下棋?還會撫琴?”
聽聽,瞧不起誰呢,這是!
喬喬頗為無語的凝著男人。
謝珩後知後覺,要說彆家女子教養,都以紡針女紅為主,即便是讀書識字,也大多是女德女訓這些,這是常規官宦之家。
就連謝府,若不是祖母開明,親自教養幾個孫女,恐怕也是這樣的老路子。
所以他方才下意識才會那麼問。
可他忘了,他的妻子可是崔家的女兒。
世家清流書香之家,男子女子都是一樣的教養。
對上妻子不滿的目光,一向麵色清冷無波的男人難得有些尷尬,“既如此,就都帶過去。”
喬喬便讓秋荷和秋香去她的嫁妝箱子裡,取一副棋盤棋子,再把她的鳳尾古琴一道拿來。
謝珩也讓安順去取長簫。
又有丫鬟婆子捧著茶盤和放著各樣點心的攢心盒子先一步去竹香榭布置打點。
待謝珩和喬喬到時,隻見水榭正中的案幾上,棋盤、棋子已安置妥當;另一側的矮長幾上擺放著一把鳳尾古琴,長幾後還擺著一張小杌子。
兩人各於棋盤相對而坐,謝珩執黑子,喬喬執白子。
謝珩觸碰到棋子瞬間才發現,這棋子竟是上等暖玉所製,顆顆瑩潤剔透,觸手生溫,乃是上等的珍品。
這兩盤棋子,便是價值不菲。
想到這是崔氏的嫁妝,又瞬間不覺得為奇。
對弈伊始,謝珩不曾儘全力,男女即便都會棋,但棋風從來是天壤之彆;
男子棋風多殺法狠厲,拿那些招,去對付閨閣女子,實在有些欺負人。
兵法有雲,輕敵乃兵家大忌。
而謝珩熟讀兵法,竟也沒避免掉明知故犯。
他玉軟花柔的妻子,棋盤上卻是個殺伐果決的,趁他輕敵不備,將他的黑子吃了大半,餘下的黑子也被白子圍剿,絲毫動彈不得。
初次對弈,謝珩全盤潰敗。
謝珩愣了愣,再看向妻子的時候,眸光深了許多。
喬喬贏了一盤,頗為滿意,笑盈盈的看向對麵的丈夫;謝珩眼中的她,像隻驕傲的小孔雀,在等待著主人的誇獎。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可愛,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你這棋風,倒是狠辣。”
喬喬嘟了嘟紅唇,“就知道你是小瞧我,沒用全力!”
謝珩笑了下。
下過棋,喬喬起身坐到擺放著鳳尾古琴的長幾後麵,玉指輕勾慢挑,一陣陣悅耳動聽的曲音便從其指尖流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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