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恨死今日那些紈絝子弟了。
他們作孽玩樂,受罪的反倒成了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謝珩今日受到的刺激不輕,呼吸比平時厚重了好幾倍,動作間帶著幾分粗莽急切和一絲不怎麼明顯的慌亂。
仿佛在外麵玩耍時受到了驚嚇的孩子,急切地想得到安撫。
可憐呀。
喬喬怪不落忍的,便抬手多配合了幾分,也順便原諒了他今日的貪。
……
待雲收雨歇,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冷風又起,在屋裡都能聽到北風呼嘯的聲音。
謝珩抱著她,從淨室出來將人重新塞到床上,轉而自己穿好衣裳。
喬喬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出去?”
謝珩穿好外袍,折回坐到床邊,替她掖好被子。“我去下暢遠堂。”
暢遠堂?
喬喬眨了眨眼。
對哦,今日大哥謝琛是和謝珩一起出門的,所以那場合謝琛也在,不知他那邊情況如何?
謝珩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彆幸災樂禍了。”
被發現了嗎?
喬喬心虛垂下眼,往被子裡縮了縮。
“我很快回來,等我回來再吃飯。”
喬喬目送他離開,隨之喚來丫鬟們伺候起身。
剛才謝珩折騰的太狠,她這會渾身沒勁,就吩咐丫鬟一會將晚飯擺在外間的炕床上。
一步也不想多走。
晚間那事頻繁,就導致明眼人都能看出喬喬的好氣色。
麵色紅潤,肌膚白裡透粉。
翌日,喬喬自己對鏡理妝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連胭脂水粉都省了。
喬喬自己拿著筆在眼尾勾畫花鈿時,想起了一件正事,吩咐秋荷秋香,“你們倆去我的嫁妝箱子裡,收拾出一份厚禮來,給我未來的嫂子添妝。”
崔嘉琅和郭心蘭的婚事,定在十月十六。
一應禮節齊全,倒也不算倉促。
郭心蘭雖然不是謝府正經的姑娘,但也在謝府養了這些年,必定是要從謝府出嫁的;
且把這樁婚事辦得體麵熱鬨,謝府也臉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