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一口作氣講完了這出戲,隻把謝珩聽得兩眼耷拉、昏昏欲睡。
喬喬說罷,還自顧自感歎,“你說世間當真有這般轟轟烈烈、跌宕起伏的夫妻倆嗎?”
謝珩:“我還是不說了。”
喬喬啊了聲,“什麼?”
“說了你又不高興。”
喬喬:“……”
“你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小氣嗎?”
“不行!你必須說!”
她扒拉著男人,一副你不說就不許睡的惡霸模樣。
謝珩就果斷不客氣了,剛才聽故事時的牢騷一股腦全都不吐不快。
“其一,相府千金深居簡出,怎麼可能認識什麼平民男子?認識也就算了,堂堂的相府閨秀、何等的好教養,怎麼可能見了一陌生男子就私定終身?”
“其二,你方才所說,那男子降服一馬本可封為將軍,這莫不是拿朝廷吏部當傻子?降一匹馬就能當將軍,那些前線殺敵的小兵還不鬨翻了天?”
“其三,薛平貴被西涼公主所救成了西涼王?曆朝曆代外藩妃子所生皇子尚且都與皇位無緣,又怎麼可能讓一沒有任何血緣的外邦之人繼承王位?”
他字字句句振振有詞,說出了朝堂論辯的架勢。
喬喬被狠狠噎了下,半晌,麵露嫌棄道:“你這人真沒趣兒!”
“說實話就是沒趣?寫書的人若不寫得天花亂墜纏綿悱惻,怎麼賺你們這些姑娘家的銀子?”
“說到底,你該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方才所陳列的種種,是不是有理有據;而那戲文中的故事,才是落第書生的胡編亂造!”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身為崔氏之女,喬喬的眼界見識遠非常人可比;
便是手上這話本,初看時心裡也腹誹吐槽過好幾次,但因作者的筆力不凡,將那故事寫得纏綿悱惻動人心弦,她不覺間就被帶亂了思緒。
如今被謝珩這麼一點撥,倒是夢迪醍醐灌頂清醒了過來。
卻又不甘麵上落了下乘,就笑著打趣謝珩,“你看得倒清醒,可你難道就沒想風流一次、遇到個紅塵知己什麼的?”
謝珩頗為無語,“一派胡言。”
喬喬抿唇笑了。
末了,想起正事,“後日,要回我娘家送年禮拜年,你沒忘吧?”
謝珩點頭,“我都記著,給嶽父嶽母的節禮也早就備好。”
喬喬又問:“你和二哥他們哪日去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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