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隻見簡單的幾個素菜,色澤暗淡,毫無食欲。他嘴角閃過一絲不滿,轉頭對鄧申道:“這飯菜如何能入口,去,丟掉。”
鄧申猶豫了一下,正要遵命行事,卻被薑懷虞伸手攔住。
“玉京,不可浪費。阿紫雖是紫嫣郡主的婢女,但這份心意也是難得。再說,我恰好餓了,鄧申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必為了這小事費心。”薑懷虞輕輕一笑,眼中流露出幾分淡然。
白玉京看著薑懷虞,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點了點頭,道:“懷虞說得對,是我不對了。鄧申,將食盒打開,我們用飯。”
鄧申依言打開食盒,一道道菜肴飄出誘人的香氣。白玉京和薑懷虞相對而坐,開始用餐。
阿紫站在門外,聽著裡麵的對話,心中暗自冷笑。
她知道白玉京對飯菜的不滿,卻沒想到薑懷虞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她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
“我當年流浪街頭,是夫人慈悲為懷,將我收留。夫人仁愛可親,公子寬宏大量,我鄧申何其幸運,從未遇到過如此善良的主人。能夠追隨兩位主子效力,實乃我前世修得的福分。如今主子遭遇困境,正是我鄧申報答恩情之際,夫人、公子,但有所命,儘管吩咐便是!”
薑懷虞望著他那張舍生忘死的凝重麵容,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必擔憂,鄧申,張三李四的目標是我與玉京,他們不會特意留意你的蹤跡。你隻需在天亮前返回,此行便可安然無恙。”
話音剛落,她輕抬手臂,示意他靠近,“你且附耳過來。”
她低聲在鄧申耳邊傳授了幾句密語,白玉京雖有些許驚訝,但他深知自家娘子素來謹慎行事,便未再多問。
一切布置停當,幾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薑懷虞先行踏出了屋門。
她漫步走向院落,走到門口時,張三李四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牆頭,張三的聲音冷若冰霜:“你這是要去哪裡?”
“並無特定去處,”薑懷虞抬頭望向夜空,“今夜月色正好,我出來欣賞月色。”
李四跳下牆頭,擋在她的麵前,語氣嚴厲:“你這小娘子心思狡黠,彆再跟咱們玩花樣了!”
薑懷虞後退幾步,在院中的石凳上緩緩坐下。
“有兩位英雄在此,我哪敢玩弄什麼花樣?”
或許是她的言辭中諷刺意味過於明顯,李四憤怒地拔出刀來,刀尖直指她:“說!你上次究竟是如何逃脫的?”
薑懷虞毫無懼色,“我若是不說,你又能奈我何?”
“你!”
李四咬牙切齒,“真是狡猾至極的女子,我們一路上對你禮遇有加,你卻趁機逃跑。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你嘗嘗苦頭!”
“禮遇有加?”薑懷虞輕蔑地笑了,“李四俠這話,險些讓我以為自己成了你們邀請的貴賓,然而我手上的傷痕卻提醒我,事實遠非如此。”
李四語塞,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伶牙俐齒!快回答我的問題。”
但薑懷虞卻選擇了沉默,她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仿佛在說:你想知道,卻未必能知道。
“大哥,你看她!”李四氣急敗壞,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子,他真想上前好好教訓她一頓。
張三卻隻是輕輕搖頭,“此女機智過人,我們已在她手中吃過一次虧,你不必再去招惹她。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關鍵,這一次,絕不能再讓她從我們手中溜走。”
李四心中陡然一緊,忙應聲道:“遵命,大哥。”
薑懷虞卻發出一聲譏諷的笑聲,嘲諷道:“我既然能有一次逃脫的機會,那麼第二次自然也輕而易舉。你們不是急於知曉我上次為何能逃脫嗎?那我就透露給你們聽,原因無他,恰恰是因為……你們二人在夢鄉中沉睡得如同死豬,這才讓我得以趁虛而入,輕易脫身。”
“哈哈哈……”
“瞧你們這副模樣,若是負責守家護院,隻怕盜賊將財物席卷一空都能輕鬆離去,你們卻毫無察覺。居然還敢自學成才,做起綁匪的勾當。紫嫣郡主難道手下無人可用,才會如此青睞你們這兩個廢物?”
“你!區區一名女子,竟敢如此侮辱我們?”
李四氣得滿臉通紅,手中的刀刃緊握,仿佛隨時都要衝上前去。
上回薑懷虞的逃脫讓他們兩人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將原因歸咎於自己睡得太沉。
然而他們二人修煉武藝多年,警覺性極高,即便在沉睡中,一絲微小的動靜也能讓他們立刻醒來。再加上李四親自把守車門,怎麼可能對薑懷虞的離去毫無察覺?這其中的蹊蹺,實在讓人費解。
被一名女子戲弄,李四本就顏麵掃地,如今又遭受薑懷虞無情的嘲諷,他內心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發,幾乎要將其撕成碎片。
張三卻及時拉住了他,冷靜地提醒道:“稍安勿躁,小心有陷阱!”
“她不過是個女子,我還不信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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