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忍不住插嘴道:“白公子,您這是在利用薑姑娘吧?”
白玉京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他很快堅定地說:“不,迎香姑娘,我並非利用薑姑娘。我隻是覺得,薑姑娘有能力也有責任為國家出一份力。而且,我相信,薑姑娘心中也一定有著為國家百姓謀求福祉的願望。
薑懷虞坐在馬車內,隔著車簾子吩咐迎香道:“迎香,去請白玉京上車,我有話要與他一敘。”
迎香雖心有不願,但她知道主人的命令不可違抗,於是轉身朝車外走去。不多時,白玉京跟著迎香上了馬車。車內光線昏暗,但足以讓三人看清彼此的表情。
白玉京進入車內,眼神中帶著幾分堅定與執著。他看著薑懷虞,語氣嚴肅地說:“懷虞,你誤會我了。我和白玉京並未在和離書上簽字,我們仍是夫妻。”
薑懷虞冷冷地瞥了白玉京一眼,眼神中滿是疏離:“白玉京,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那個名分嗎?自從你為了仕途背叛我,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白玉京咬了咬唇,望著薑懷虞低聲問道:“懷虞,你真的打算離開京城了嗎?”
薑懷虞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是的,白玉京,我已決心離去。”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車輪壓過石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白玉京默然片刻,緩緩道:“那我送你一程吧。”
薑懷虞略一思索,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有勞你了。”
鄧申駕車,三人並肩坐在馬車裡。車廂內氣氛有些尷尬,白玉京和薑懷虞都低頭不語。鄧申偷偷瞥了兩人一眼,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過了許久,白玉京終於忍不住開口:“懷虞,你離開京城後,有什麼打算?”
薑懷虞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我打算先去江南,那裡山清水秀,或許能讓我心情愉悅一些。”
白玉京微微皺眉,似乎對薑懷虞的回答不太滿意,但他還是繼續問道:“那你打算何時回來?”
薑懷虞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白玉京,你以為我還會回來嗎?我們之間,已經一刀兩斷了。”
白玉京臉色一變,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但他還是強忍住情緒,平靜地說:“懷虞,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我願意解釋,願意彌補。”
薑懷虞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白玉京,誤會已經造成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你不必再解釋,我也不想聽。”
鄧申看著兩人的表情,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白玉京雙眸含水望著薑懷虞,乞求道:“懷虞,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過去的錯誤。下次,我一定會解釋清楚。”
薑懷虞麵無表情,眼神冷冷地瞥了白玉京一眼,沒有說話。她那蒼白的臉上,似乎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白玉京心中一緊,卻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之前的行為讓你誤會了。但我真的是出於關心,才給你送來這兩塊金條。你身體不好,需要滋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著,白玉京將兩塊金條放在桌上,金光閃閃,顯得格外刺眼。
薑懷虞卻隻是淡淡地說:“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你走吧。”
白玉京愣住了,他沒想到薑懷虞會如此決絕。他以為,薑懷虞至少會聽聽他的解釋。他咬了咬牙,又道:“懷虞,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我真的是無心的。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的真心。”
薑懷虞依舊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冷漠。
白玉京歎了口氣,望著手中的金條,向薑懷虞解釋道:“這金條確實是皇帝賞賜的,並非昊王府的。”
薑懷虞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她輕輕咬了咬唇,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住在昊王府賞給你的宅子裡?難道你不知道,那宅子本應是屬於我的?”
白玉京的表情微微一滯,他低頭看著金條,沉默了片刻。這個住處問題,一直是他的軟肋,薑懷虞這麼一問,正好戳到了他的痛處。
“我……我確實還住在那裡。”白玉京艱澀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薑懷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白玉京,你我之間的事情,我想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你既然已經離開了我,為何還要霸占著那座宅子?”
白玉京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看著薑懷虞,試圖解釋:“懷虞,我……我並非有意霸占那座宅子,隻是……隻是我無處可去。”
薑懷虞皺了皺眉,她不明白白玉京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她想起過去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心中不禁軟了一下。
“白玉京,你真的無處可去了嗎?”薑懷虞柔聲問道。
白玉京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自從離開昊王府,我確實沒有一個穩定的居所。這金條,也是我在外漂泊時所得。”
薑懷虞看著白玉京的尷尬和無奈,心中不禁有些同情。她輕輕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這金條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以後不能再住在那座宅子裡了,那是我的東西。”
白玉京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看著薑懷虞,誠懇地說:“懷虞,謝謝你。我會儘快搬出去的。”
薑懷虞點了點頭,她看著白玉京,心中不禁想起了過去。她微微一笑,道:“白玉京,其實我們之間,或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的仇恨。你……你過得好嗎?”
白玉京的眼神微微一黯,他搖了搖頭:“不好,我過得並不好。每日都在為生活奔波,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
薑懷虞的心中不禁有些疼痛,她看著白玉京,眼中閃過一絲關切:“那你……你為何不找我幫忙?”
白玉京苦笑了一下:“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如今的樣子。我害怕你會更加瞧不起我。”
薑懷虞輕輕握住了白玉京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白玉京,你放心,我不會瞧不起你。我們曾經是夫妻,你有困難,我有責任幫你。”
白玉京看著薑懷虞,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驚訝:“懷虞,你……你真的願意幫我?”
薑懷虞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是,我願意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過得如此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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