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說的語重心長,許誌鵬被其感染,也體會過修煉過頭,全身經脈腫脹難受的感覺,認真的點了個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了。“師兄放心,師弟一定謹記師兄的教誨。”
“善哉善哉!”智琛和尚欣慰的笑了起來。一張皺隆的老臉瞬間就舒展了開來,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修煉一途,也講究財法侶地。其中法與侶,咱們師兄弟倆勉強算是有了。剩下的,財,指的是修煉的資源,地,是靈氣充足的修煉之地,咱倆隻能望洋興歎了。阿彌陀佛,老衲這是犯了嗔戒了!”
“嗬嗬!”許誌鵬看到智琛和尚搞笑的模樣,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財法侶地,這在修真類的網絡小說中已經出現了好多年了,想不到現實中也真的如此。莫非一開始提出這種條件的作者其實也是一位修真者,隻是世道已經修不了真了,所以改行寫起了小說。許誌鵬惡意的揣測了起來,所以禁不住的笑了出來,真的不是單單因為老和尚說的搞笑。
求進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是人的本性,一味的壓製並不好。但佛門的修煉就是滅絕人欲,戒酒戒色,戒癡戒貪,彆的還戒什麼,許誌鵬一時都說不過來。可就是不知道現在知名的那些寺院,為什麼造的越來越豪華氣派,越來越功利了。
那些應該都不是真正的佛門吧!
就像西飛寺,屹立在峰頂幾百年了,卻依然如此的簡舊,如他玄微觀,也同樣如此。修道之人在修自身,而不是這些身外之物。不要說是佛門,即使道家也一樣。隻不過道家講究自然,沒有那麼多的清規俗律罷了,不然,許誌鵬怕也受不了。
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多天了,按照他們當地的習俗,昨日就過完了五七,他師父的白事算是走完了最後的流程。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對於他們這些方外之人來說,這都是身外事,無關大雅。
現在最讓他感到糾結的是,一個多月的苦修,竟然一事無成。苦修,確實是苦修,一開始的那種快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而逝了,剩下的隻是枯燥,乏味,日複一日的重複著前日的曆程,一旦想要懈怠,總會讓你覺得全身難受。
但你又不能修煉過頭!
許誌鵬通過一個多月的摸索,大概摸出了些心得。一天三個周天剛剛好,超過三次,經脈就會開始腫脹,要是超過了六次,那就得恭喜了,經脈一整天都不會讓你安寧。
許誌鵬現在每天基本搬運四到五個周天,他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嘗試幾次六周天後,就把每日的搬運控製在了五次之內。
每天都修煉已經都在枯燥乏味中進行,毫無收獲中結束,但這並不是困擾他的最大的難處。他現在遇到最大的問題,依然是一直以來如夢魘般困擾著他的空財運。已經好幾天了,他身無分文,這還不算,觀裡的米缸也已經空的煮不出一鍋清湯粥了,而更慘的,還有天天好幾個催還信用卡的催款電話。
可是今日已不同往昔了。那個時候,他還開著公司,每個月總還能變些錢出來,還個最低還款,基本可以做到銀行和他之間的雙贏局麵。但到了今日,公司什麼的雖然還沒有注銷,但哪裡還會有一分錢的進賬,哪裡還變得出來還卡的錢。堂堂的修真者馬上就要由灰轉黑了,這是多麼的可笑。
幸好,這欠的是銀行的錢,而不是個人的,不然因果報應起來,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今後估計還都還不清了。銀行的錢本質上來說是國家的,而他們國家的體製是人民民主專政,人民當家做主。雖然很多時候這都隻是口頭上說說,當不得真,但卻寫入了憲法,相當於玉律了。這樣仔細推敲起來,欠銀行的錢不也就是欠自己錢嗎。這個推理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因果上理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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