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助理一臉為難地將文件遞給寧悠然，活像手裡捧著個燙手山芋。
“寧小姐，這是趙總讓我交給您的，說是…補充條款。”
寧悠然接過文件，薄薄幾頁紙，卻重若千鈞。
她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逐漸凝重，原本就清冷的眸子此刻更是寒意逼人。
好家夥，這是把他們陸氏當成軟柿子捏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輕笑一聲：“嗬，想玩？”這聲輕笑雖輕，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讓孫助理心頭莫名一顫。
陸九也微微一愣，看向寧悠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女人，還真是……
有點意思。
“還有什麼問題嗎？”陸九語氣冰冷，銳利的眼神射向孫助理。
孫助理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沒…沒有了，陸總。”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嗬，”陸九冷笑一聲，“看來這位趙總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寧悠然沒說話，隻是將文件遞給陸九。
密密麻麻的條款看得人頭皮發麻，各種苛刻的限製條件和詳細的資料要求，簡直比簽賣身契還誇張。
接下來的幾天，孫助理仿佛化身成了一個無情的郵件機器，按照趙總的意思，不斷給寧悠然發送詳細的資料要求和各種限製條件。
什麼市場調研報告、競品分析、用戶畫像、swot分析……
簡直要把人活活累死！
文件打印出來，估計能堆成一座小山！
微信上，孫助理的消息也像炸彈一樣，"叮咚叮咚"響個不停，全是各種補充說明和修改意見。什麼“字體必須三號仿宋”、“頁邊距精確到毫米”，“數據保留小數點後六位”……
寧悠然看著電腦屏幕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資料要求，心中冷哼一聲“想難倒我？你們還嫩了點。”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就像一隻等待獵物的獵豹，“這哪是合作，分明是折磨！”深吸一口氣開始繼續處理資料。
陸九看著被堆積如山的文件包圍的纖細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走到寧悠然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悠然，彆太累了，實在不行，這合作不做也罷。”
寧悠然抬起頭，清澈的眸子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這個項目很重要，我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她深吸一口氣，將雜亂的思緒拋到腦後，開始靜下心來，仔細研讀這些令人頭疼的文件。
天才的大腦高速運轉，如同精密儀器般，迅速地從複雜的資料中提取關鍵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裡安靜得隻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