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泉將夏殷澤的血液與軍團令融合之時,這六麵方體當中一個麵陡然開始勾勒,一個與夏殷澤麵貌一模一樣的版畫雕刻而上。
於此同時,金泉也瞬間多出一股權限,似乎可以隨時將這幅版畫剝離。
而剛給自己刷了一個治療的夏殷澤也是陡然快速抬頭。
雙目中露出難以置信,有些結巴道:
“老老大,這是軍團令?!”
“我我成軍團成員了。”
他雙目呆滯,眼中熱淚再一次忍不住流淌,後退兩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金泉看著他的樣子,拍了下他腦袋道:
“哭,哭,哭,見你到現在都哭了幾次了,哭的風水都不好了。”
夏殷澤陡然止住了哭聲,抹了一把眼淚,眼神有些恍惚道:
“老大,我們曾經成立過一個兵團,是一群很好的人,可是現在都死了”
他挺了挺胸,像是有些驕傲:
“你到上城路上隨便問,沒有人不認識我們。”
“我們是上城孩子們勵誌的傳說,是弱小改變命運的典範,是陽光的偶像,是向上的榜樣。”
可隨著他說完,胸口的氣似乎也歇了下來,他耷拉著腦袋:
“可當他們為了救我選擇一一赴死,我才知道,我們不是那樣。”
“我們都是下城撿上去的孩子,等級被安排,裝備被安排,技能被安排,吃穿住行,言行舉止,所有一切都被安排。”
“就像原本筆直的鬆樹,被園藝安排彎著長。”
“隻是因為要叫迎客。”
他有些落寞道:
“我們可能隻是上城人管理秩序的工具而已”
“你知道嗎,他們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夠將‘紅魔兵團’變成一個真正的軍團。”
“我以前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如此執念,現在知道了,他們真的十分想要自由。”
“不甘安排下的命運,哪怕死去。”
夏殷澤抬起手掌,在他掌心同樣出現一個軍團令的正方體,隻是這個正方體像是一個空間投影:
“我做到了。”
“我自由了。”
他輕聲低喃,像是告訴那為他死去的亡魂。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可以不用在需要那些財團們的祭壇進階。
可以按著自己的意願成長。
金泉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道:
“行了,都過去了,去哪過不是過。”
隻是夏殷澤卻抬頭,看著金泉,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