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海遺忘的明珠。
鬱鬱蔥蔥的紅鬆林,圍攏整個小島。
高大而挺拔,樹乾粗壯,樹皮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紅褐色,像是被歲月染上了深沉的色彩。
微風吹過,鬆針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紅鬆在低聲訴說著他看見過古老的故事。
海桐花肆意在整個小島上綻放。
五片潔白花瓣簇擁著嫩黃色的花蕊,宛如一群純潔的精靈在綠葉間嬉戲。
他的香並不濃烈,卻像是煉金術士賦予了魔法,極富持久的粘連性。
以至於隻是從它們旁邊經過,他那種淡淡的香就能伴隨你一整天。
青心草像是極富野心的侵略者。
當守護這裡的衛士消失後他們瘋狂擴張。
在林間,在山石,在石板,在街道,在圍牆,在老舊的屋簷
它們無處不在。
似乎是從未有過如此的肆意,高到它那細細的草莖無法支撐住它的身軀。
全部趴倒下,遠看猶如一張蓬鬆的綠毯。
“嘩啦啦。”
夏殷澤從這滿是青心草垂下的井口打上一桶水。
倒入旁邊那巨大的木盆中。
“你說老大都下深淵了,我們還要繼續探索嗎?”
“不然呢?你不想乾了嗎?”
林蔭在旁邊一朵朵采集著海桐花,輕輕的拍打根莖上的泥土。
夏殷澤將水桶重新扔入了井中,快速擺了下手:
“不是,不是,就是聯係不上,擔心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老大不在了,我們是不是要繼續流浪啊?”
遮隨口無心的話讓林蔭的手微微停頓,她看向街道的儘頭,似乎想通過那街道看見熟人的出現。
“不會的,他是一個奇跡。”
夏殷澤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話題的沉重,他撓了撓頭:
“你剛剛看見諸哥了嗎?他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林蔭搖了搖頭,繼續處理著手中的海桐花:
“沒有,就是在安娜的家裡找到那首詩。”
“之前他在海上念過。”
“然後就沒有了。”
說完她轉頭看著夏殷澤:
“劉叔建造的怎麼樣了?”
夏殷澤猛然一拉麻繩,嘩啦啦的井水聲再次響起:
“快收尾了,得虧他之前砍的紅心木多。”
他微微咬牙用力:
“我打完水,清掃一下,教堂就算完工了。”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