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眉頭一凝,就見之前那寸頭男的身上開始刺啦的冒起油脂灼燒的聲音。
燃燒退去,從頭到腳一條燒焦的炭痕浮現。
“咚咚”
兩半軀體分開倒地,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濺,切開的地方一片碳化焦黑。
看著這一刀,金泉不由心中有些驚訝:
“有點類似意,但相對意是感悟天地外借來附加,這火由內向外。”
“高階血脈.......”
而看見這一幕的那黃發少女更是連退數步:
“你,金烏?怎麼會來參加這種賽場?”
“嗯?”蘇永抬頭看向這個黃發少女。
“你是誰?”
他倒是有些疑惑竟然有人能僅憑剛剛的出刀就認出他的血脈。
這少女有些遲疑,不過看了眼還在散發熾熱的長刀,沉下心神:
“我是沙蛛族朱靈,在沙星海。”
她手在胸前躬身一禮:
“見過金烏族大人。”
蘇永有些皺眉:
“分解者?”
沙星海是他們種族的下位星域,倒是能理解這女生為何看見他會如此驚訝。
朱靈有些怯弱的點了點頭,分解者是大星域的最底層,往往是處理垃圾的場所。
蘇永將刀收入刀鞘,然後反手一斬打在了店鋪老板的脖頸,店鋪老板眼睛一睜,然後整個人綿軟的暈了過去。
“這家夥又是誰?”他指了指地上分成兩瓣的寸頭男問道。
“一個來自瓦寒大陸小世界的,被選中進來這個賽場。”她手指在身前攪動著衣衫像是含羞的少女:
“金烏大人,是他纏著我的。”
隨後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沙蛛族朱靈,願聽金烏大人驅使。”
蘇永低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衣領下拉了很多,很是虔誠的樣子。
“這裡收拾一下,能活到第三輪再來找我吧。”
“不要透露我在這裡的任何消息。”
沒有多看,他帶著金泉拉開店門再次上了車,刀哥對修水中學的路也算了解,快速順路前行。
而跪在地上的朱靈卻是眼睛閃現亮光。
“剛才那人認識你,你很有名嗎?豪門大少逃離家門做修車工遇見家中女仆?”
金泉將飛刀取了出來往身上藏了起來笑著問道。
蘇永眼皮抽動了一下:
“你從剛剛的對話裡知道了什麼?”
金泉摸了摸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
“你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你們來參加賽事,你在你們世界地位應該挺高。”
“加上之前你說的,想來這世界真的要進入末世了。”
蘇永側頭看著金泉笑了笑:
“你倒是挺聰明。”
“的確如此,你們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賽場。”
他側頭看向窗外,似乎已經接近了中學,能透過格柵的圍牆看見裡麵巨大的足球場上一堆人在激烈的踢著足球:
“你們就像足球場上的草,命運就是用來當工具和踐踏。”
金泉同樣看了眼外麵遲疑了一會後說道:
“那我應該躲在土裡,晚冒一點芽?”
蘇永搖了搖頭:
“躲在土裡隻能躲過第一階段罷了,一場大雪下來,孱弱的體魄終究會凍死。”
金泉有些皺眉:
“不知道能否多說一些?土著能不能活到最後。”
蘇永輕笑一聲:
“你覺醒了異能?”
金泉點了點頭。
蘇永指了指天上:
“所謂的異能,不過上麵撒了點萬族血脈罷了。”
“想活到最後得會血脈的修行之法,哪怕土著當中有天驕之輩,能自創修行之法。”
“隻是這點拙劣的血脈又能修多遠呢?”
金泉感受了下體內的異能,看著他指著上麵的手指,眼神一眯道:
“上麵?”
“上麵的人在看著我們麼?”
他這話說完反倒讓蘇永詫異的看了過來:
“你不是土著?”
金泉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一聲:
“那你覺得我是哪裡的?”
蘇永看了眼金泉,再打量了下開車的刀哥:
“你很敏銳,上麵的確有人在看著我們。”
“那你不是一直在被監視?“金泉抬頭看了眼外麵的天空。
“無所謂,第一階段才會開啟直播。”
“每天有一個小時自由時間,沒人想看你拉屎撒尿。”
車子緩緩停下,蘇永拋了下手中的長刀,想了一會後一指點向了自己眉心。
他眉心快速變得火紅,隨後火紅如拉絲一般凝聚出一枚閃爍著火焰的晶體。
“相比古城那堆積的人流,這裡看著鬆散多了。”
他將手中火紅色的晶體拋給了金泉:
“血脈修行之法。”
“若是能修到第三層,足以讓你活過第三輪了。”
“走了。”
他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直接朝學校的超市而去。
金泉摸了摸手中火紅色的晶石,看著蘇永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家夥的身份不應該來這裡才對。”
從那個女孩和寸頭男以及自己和四個團長,他們的共性似乎都是小世界或者比較下位的族群,但這蘇永明顯不是。
“金烏,太陽鳥,火焰。”他思索了一會,前方的刀哥回過頭對他說道:
“林哥,我們也下車嗎?”
他調查金泉很久了,知道金泉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你剛才聽了那些話沒啥感受嗎?”
不得不說他是偽裝的土著,而這刀哥才是實打實的土著,他知道這世界成為賽場的消息,竟然也沒什麼動靜。
刀哥樂嗬了一聲:
“林哥,我現在不是給您乾活嗎。”
“真要世界末日,我跟著您,總比跟著其他人強。”
金泉輕笑一聲環視了圈學校,隨後搖了搖頭:
“出去,先去服裝店。”
刀哥神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