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向後麵翻著,卻發現已經到了尾頁了,這本筆記本原本便記載了很多東西,加上這個小孩寫的日記,現在更是直接記錄滿了。
將筆記本緩緩合上,看完日記金泉都覺得有些壓抑。
這種愧疚式教育的家庭太讓人窒息了。
三觀還沒有正式形成,就被負罪感籠罩整個情感,最終自我價值扭曲,往往這種方式養不出感恩,而是更強的逆反心理,直至由愛變恨。
門外傳來腳步聲音,金泉將筆記本放回抽屜轉頭看向門口,就見刀哥走了進來:
“林哥,樓上沒什麼其他東西,都是零食,很多,所有的房間都塞滿了。”
說著他從口袋裡抓了一把:
“這種巧克力最多。”
“估計把整個古城區的巧克力都搬到這裡了。”
金泉看了眼刀哥手中的巧克力,一個卡通的大大笑臉幾乎占據了包裝的大半個版麵。
“走吧。”
他招呼了一聲徑直朝外走去。
“林哥,這房子是什麼意思?看著像誰建的末日基地?”
“食物水都有,就是這房子和外麵的雜物堆的城牆真的能擋住喪屍麼?”
“有這精神,不如水泥建個地堡,不比這結實多了。”
刀哥從後麵走了出來,看著屋內的梁板有些疑惑:
“這是拚接的嗎?感覺牆和樓板還有縫隙呢。”
“這得多大力氣,是個力量異能者?”
金泉聞言同樣是看了眼這樓房的梁和樓板,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生生從彆的地方搬過來的完整樓板和梁柱拚接而成。
“哪怕覺醒異能,力氣能有這麼大也是極為不尋常的。”
這樣一大塊鋼筋水泥的大樓板,加上這麼多根梁柱,輕拿輕放搭建這樣一個大房子。
就算讓他也很難做到不把房子給搞塌了,摧毀這樣一棟樓十分簡單,但要搭積木一樣將這樣一棟五層樓搭建起來卻十足要技術。
“等這人回來還是回去?”
刀哥拉開車門問道。
金泉看了一眼羅盤:
“我指路,你按我說的方向開。”
刀哥點了點頭,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車子疾馳而出。
地麵上的黑灰被高高揚起,形成了一串黑色的煙塵,仿佛一條黑色的巨龍,緊緊跟隨在車子身後遠去。
一片龐大的鴿子籠建築群如同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沉默地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如今的衰敗。
這些建築群緊密相連,由無數狹小、密集的單元體堆砌而成,猶如巨大蜂巢,密密麻麻地占據著這片土地,壓抑而又窒息。
每一棟建築都高聳入雲,外立麵斑駁破碎,牆體上布滿了歲月侵蝕留下的痕跡。
鋼筋從剝落的混凝土中裸露而出,像是潰爛傷口裡伸出的森森白骨。
此時這一棟樓頂之上站著一個魁梧身影。
一聲雷鳴炸響,天空開始飄起細細的小雨。
“都他媽的各報家門吧,省的到時誤殺友軍。”
獅衝的聲音猶如霹靂,閃電的白光照亮了他的身形,一頭橙紅色頭發如同烈焰隨風飛舞,臉上一道斜斬的刀疤,猙獰與凶悍的氣勢竟然讓雨水都刺啦作響。
他上前一腳踩在樓頂排水牆上,金色的棒球棍敲擊,“鐺鐺鐺”的響聲在空中回蕩。
“都來到這裡了還有友軍嗎?我記得是賽場恩怨賽場了,死了算技不如人。”
相比獅衝的狂野,這人的聲音明顯更為尖銳一些,他倒掛在樓簷一眼看去猶如融在了陰影當中。
“你這鬼樣子和血星海那群死蝙蝠一樣,叫什麼名字?晝虎一族應該把你們吃光了才對,這是來這裡謀個翻盤生機麼?”
隨著另一棟樓頂閣樓的門被踢開,吳九千背著六把刀劍緩緩走了出來。
他帶著帽兜,將自己的臉完全遮蔽,聲音卻是滿是嘲諷。
聽見吳九千的話,韋應蝠一個翻身在空中一踏,直接輕飄飄的落在女兒牆上,看見他後背背著的六把刀劍:
“吳九千?你以為你們族群能善身?等血星海被晝虎一族統一,他們下一個就是吞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