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輕咳一聲,看了一眼遠處巨大的窟窿,抱著苗悠快速跟著金泉走出了彆墅。
出了彆墅苗悠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身體一陣扭動:
“放我下來,你身上臭死了。”
江海潮臉頰一抽,將苗悠放了下來,同時嗅了嗅自己的胳肢窩:
“也不臭啊。”
苗悠並沒有理他,而是看著金泉的背影小聲問道:
“他是誰啊?”
江海潮身子一正,顯得十分神氣:
“我金兄,路上遇見的,我們兩個從J區一路殺過來。”
苗悠秀眉微蹙思索了一會,轉頭問道:
“酒館的那個小夥?”
江海潮點了點頭:
“對,咱恒沙界的猛人。”
苗悠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彆墅:
“他竟然比天狗還要強,是隨機到了強大的血脈麼?”
可隨後有些疑惑:
“不對啊,聽說深淵投放的血脈最強的就是一個叫‘鳳心’的血脈,可那個血脈似乎更偏向輔助。”
江海潮隨手掏了一根煙,摸著下巴的胡茬,現在想想同樣有些震驚。
他將煙點著搖了搖頭:
“想這麼多乾嘛,你知道咱現在不虛他們就行。”
跟著金泉一路,很多都超出他的認知了,原本對他而言見到苗悠是個不可能跨越的天塹。
可現在走了過來,才發現不過是閒庭信步而已。
這一切都源自金泉。
在前麵走著的金泉並沒刻意聽後麵兩人的你儂我儂,而是看著之前那光頭停留的方向。
隻是此時的光頭,並沒有他想象的在彆墅前候著。
而是在扛著一隻巨大漢白玉雕像。
看見這一幕,金泉倒是感起了興趣,沒有上車而是直接朝著光頭男而去。
光頭儘管扛著這巨大的雕像可依舊注意到了金泉。
此時的他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血色,雙目也有些無神起來,好像是充滿了死誌。
他走到一棟彆墅前停了下來,像是在等著金泉。
“不是讓你等著麼?”金泉淡漠的聲音如刮過的寒風,讓光頭的膝蓋都發軟的顫抖了下。
“裴大人,是,是韓大人,讓我給他搬東西的。”
不知道是這白玉雕塑太沉,還是金泉的壓迫感太重,他的聲音哆嗦的顫抖。
“韓大人?”金泉抬頭看了眼光頭肩膀上的巨大雕塑。
這雕塑酷似麒麟,蹲坐在一個高台,雙目圓睜,極具威嚴與壓迫,十分像以前大門口的鎮門獅子。
這讓他想到之前的那張符籙,江海潮也說過這A區分辨神界種族和深淵邀請過來人靠的就是這獬豸。
他側頭看向了旁邊的莊園,這莊園看起來是一路過來最安靜的莊園了。
二樓昏黃的燈光後能看見一個人影在描摹著什麼。
似乎注意到了金泉的目光,那道人影也朝他看了過來。
儘管隔著模糊的玻璃可金泉依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金泉笑了一聲,上前兩步,伸手接過那獬豸的雕像。
光頭咽了口口水,完全有些不知所措。
就見金泉單手舉著這巨大的獅子,身子微微扭轉,一個標準的擲鉛球起手動作。
看見這一幕光頭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這兩個大人物動手,他一定死的渣都不剩,可他隻是一個小嘍囉。
“嘭!!”
風聲壓迫,在恐怖力量的加持下,這一擲發出一聲空氣的爆響。
這巨大的雕塑如同一個流星,轟向了那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