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向獬豸,那烏鴉落在他手背,身後藍磷火高燃化作一個高大的王座。
雙目通紅的獬豸渾身一震,原本半透明的身軀竟然快速扭曲。
它額頭浮現的快速暈染出一片暗金色,金色勾勒,一個詭異的符文快速浮現。
“它不是,它不是。”突然落在了計然手腕的冥鴉開口說話道。
計然有些錯愕:
“什麼?”
冥鴉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
還沒等計然繼續疑惑,就見那凝聚的符文開始扭曲,扭曲間像是無數樹根開始撕扯獬豸的雙目。
那雙目內的竟然一點點被符文拉扯鑽入。
等到所有紅色鑽入符文的刹那,整個符文劇烈顫抖。
“嘭!”
一聲炸響,符文炸成大量星光消散。
“又不是深淵生物了?”計然怪異的盯著下方的獬豸,此時的獬豸全身白光更為璀璨。
這璀璨徹底區分於聖潔,充滿了浩然正氣。
而此時獬豸身影扭曲,原本凶猛的異獸模樣,竟然逐漸向人形靠攏。
一個人身人麵卻頭生獨角的中年人影緩緩浮現。
他盯著計然晃了晃腦袋,目露疑惑:
“你誰啊?這他娘的又是哪裡?爺爺我不是死了嗎?”
計然看著眼前中年男人同樣有些掃興,這獬豸一看就非凡,而身上又有深淵生物的氣息,他原本想將他封為第二個衛將。
可沒想到他根本就不是深淵生物,隻是身上充斥了深淵的氣息。
卻在誤打誤撞之下,解開了這什麼深淵迷瘴。
“你是誰?”見他似乎能交流的樣子計然問道。
眼前這中年人打量了一眼四周,掃了掃身上的衣衫,隻是此時她的狀態有些類似幽靈,隻是掃了個空氣。
不過卻依舊挺直了身板,摸著下巴的胡子道:
“我乃山海盟大法官韓之道,你又是何方人物。”
計然笑了捋起了手上的袖子,露出下麵的鎖鏈:
“我是被你冤判的罪犯,今日來向你索命。”
韓之道雙目圓睜,摸胡子的手都抖了抖:
“你放屁,本君什麼時候審過你這樣的小角色,你找錯人了。”
他直接懶得理會計然,然後轉頭看向一旁呆滯的五個聯邦戰士:
“喂,你們幾個,這是什麼地方?”
那五個戰士全都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回話,如果按著資料上來說,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極有可能是八階強者。
最終還是領頭的中年人有些顫巍的說道:
“這裡是第七城邦,P區。”
韓之道眼睛一歪:
“什麼玩意,第七城邦。”
隨後有些無奈,虛幻的身體虛空一點,快速書寫了一個“星”字。
星字落筆轟然炸散,竟然直接化作了一幅星圖,無數星辰在他四周環繞。
他微微掐了掐手指:
“怪事,竟然找不到這時哪?”
計然看著他的樣子回道:
“不用看了,這是個小世界,不在神界。”
韓之道聞言再次轉身看著計然,職於原因他原本是不想理會這帶著手銬的人的。
可現在看他明顯比這五個小兵知道的多一點:
“這世界可有我獬豸族人?”
計然攤了下手:
“不清楚,你可以找找。”
獬豸也是拍了下額頭:
“對了,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計然指著地上碎掉的獬豸雕塑碎片:
“我打壞這個,你就出現了,原本想收你當我的衛將不過失敗了。”
韓之道看著計然,一臉難以置信:
“什麼?你這小屁孩還想收本君當衛將,你什麼牌麵?老子在神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家夥。”
計然笑了笑,雖然隻是幾句言談,但能清楚這突然出現的怪異靈魂好像不是什麼壞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你原本是一頭沒有理智的深淵生物,是我救了你。”
計然的話瞬間讓韓之道神色一凝:
“深淵?我之前是深淵生物?”
“死後墜入深淵變成深淵生物。”
隨後像是想到什麼,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那我不是無敵了,深淵都奈何不了我。”
“我又可以回去浪了。”
“紅花館,怡和院,金雀台,滿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