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打了我家娃娃!”
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蘇羨予剛躺下,那聲音穿透力強得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緊接著房門被敲響。
唐熙語氣有些著急,“蘇羨予,外麵有人找你。”
蘇羨予開門,“哪個吵我睡覺。”
唐熙在後麵追都追不上,蘇羨予那氣勢衝衝的模樣,就像要去乾架一樣。
她看門口那個大姐不像個善茬。
蘇羨予走出門,隻見一個眼熟的大姐,帶著竄天猴氣勢洶洶地站在院子裡,周圍還圍了不少村民和知青。
“蘇羨予,你一個大姑娘,怎麼能動手打孩子呢!”
女人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銅鈴,唾沫星子亂飛,“你看看我家娃娃的屁股蛋子,被打成什麼樣!”
話落女人將竄天猴的褲子扒了下來,露出他那全是枝條印的屁股。
蘇羨予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方素嬸,你先彆這麼說,要不問問你家寶貝兒子乾了啥事。”
方素嬸往前跨一步,扯著嗓子喊道:“我兒子能有啥錯?
你彆血口噴人!
而且他就是個小孩子,能乾出啥事?
倒是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要跟小孩搶活乾,搶了不說還打我家兒子,你這人羞不羞啊!”
聽著如此經典的回複,蘇羨予拍手道:“既然你兒子不說,那我就跟你說說。
大家都知道咱村裡割豬草的地方吧?”
話落,周圍的村民開始交頭接耳。
“那當然知道!”
“話說人家蘇知青,不像是個沒事找事的吧?那肯定是竄天猴做了啥事唄。”
“這竄天猴平時就調皮搗蛋的,說不定真是他先惹事。”
“畢竟蘇知青看著也不像不講理的人啊。”
方素嬸聽到這些議論,更加氣急敗壞,著急的替自己兒子辯解,也不管之前在蘇羨予那裡吃過的虧了。
“就算我兒子有錯,你一個大人跟孩子計較什麼?有啥事衝我來!打我兒子算個啥!”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方素嬸繼續道:“你們想想自己的孩子,被人打成這樣,你做媽的能不心疼嗎?”
這話一出,有些村民點頭道:“對啊,這事蘇知青說得不對,怎麼能打人啊!”
“對啊,孩子能懂個啥啊,不就是調皮一點?”
蘇羨予沒有生氣,繼續道:“割豬草那地是不是咱村裡的人都能去割?”
聽到村民肯定的回複,蘇羨予繼續道:“但是這竄天猴說那是他的地方,你們聽聽這叫什麼話?
大地主難不成又站起來了?占地為王,不讓彆人來割豬草。
還推彆的小孩,把小孩推倒在地,這不就妥妥地主姿態?”
蘇羨予的一席話炸進人群,頓時引起眾憤。
他們這個村可全是貧農,都是經過地主壓榨站起來的。
聽到這個字眼敏感得很,瞬間所有人都站在了蘇羨予這邊。
方素嬸還想說話,蘇羨予打斷道:“大姐,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嗎?
莫不是你想當地主,欺負咱們?”
當中有幾個嬸子有些著急,拿起拐杖就想打方素嬸,還是身旁的人拚命攔了下來。
方素嬸聽到這話徹底慌了,她哪能不知道蘇羨予這是胡說。
但是周圍的村民,看向自己的視線都說不上多好,她真是怕了蘇羨予。
“你彆胡說,我哪是什麼地主,現在是新時代,沒有地主那說法,你可彆給我潑臟水啊!”
方素嬸聲音愈發尖銳,那架勢仿佛要把蘇羨予生吞活剝,也想靠自己的厲吼讓蘇羨予彆再說下去。
但這招對蘇羨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