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氣氛凝重而緊張,主和派與主戰派的爭議如同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主和派的官員們,身著華麗的文官服飾,手持笏板,麵容沉穩。
他們中的一位年長者,須發皆白,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他緩緩開口:“諸位大人,我朝自古以來便以仁義立國,如今隍城雖已攻占,但西燕民心未穩。若此刻再興兵戈,隻會讓百姓陷入更深的苦難之中。我們應當以和談為手段,逐步安撫西燕民心,同化其民眾,這才是長治久安之道啊。”
主戰派的武將們聞言,頓時眉頭緊鎖,挺身而出,他身形魁梧,聲如洪鐘:“老大人此言差矣!戰爭雖殘酷,但唯有以雷霆手段方能彰顯我大趙之威!西燕雖弱,但其民心未服,若此刻不以武力震懾,他們遲早會再起反心。和談?哼,那不過是敵人的緩兵之計罷了!我們不能讓敵人的詭計得逞!”
主和派的官員們聽後,紛紛搖頭表示不讚同。
其中一位年輕的文官,麵容清秀,聲音清亮:“將軍此言差矣!和談並非退讓,而是智慧之選。我朝若能以仁義為先,通過和談來爭取西燕民心,同時加強內部治理,提升國力,何愁西燕不臣服?再者說,戰爭帶來的隻有殺戮與破壞,而和談卻能帶來和平與繁榮,何樂而不為呢?”
一位武官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哼,文人就是文人,隻會紙上談兵!戰爭雖會帶來殺戮與破壞,但那也是為了我大趙的江山社稷!若此刻不以武力震懾西燕,他們遲早會成為我大趙的心腹大患!和談?那不過是軟弱無能者的借口罷了!”
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
朝堂之上,氣氛愈發緊張,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場更大的風暴。
就在這時,一位年長的文官突然站起身來,他聲音平和而堅定:“諸位大人,請聽我一言。和談與戰爭,並非絕對的對立。我們應以大局為重,既要考慮到西燕的民心,也要顧及到我大趙的江山社稷。或許,我們可以尋找一種既能安撫西燕民心,又能彰顯我大趙之威的方式,讓雙方都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這位老文官的話,如同一股清流般湧入這紛爭的漩渦之中,讓原本激烈的爭議逐漸平息下來。雙方開始意識到,無論是和談還是戰爭,都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唯有團結一致、共同合作,才能在這片新的土地上建立起一個穩定而繁榮的政權。
於是,這場激烈的爭議最終以雙方各退一步而告終。
振洛北坐在書房中,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佩,對於朝堂中的這些爭議,他並不關心。
他隻知道,自己是一個武人,關心的隻有如何在文官接管隍城前撈點好處。
而他的目標,自然是白宗這個在西燕有著深厚底蘊的宗門。
武人與文官,本來就是兩個陣營。
武人崇尚武力,追求的是戰場上的榮耀;
而文官則更注重治理,追求的是國家的穩定和繁榮。在治理新占據的西燕地方上,雙方自然會有一定的爭鬥。
隍城作為攻占西燕的重要之地,以前一直是軍隊占據,民政管理也由軍隊負責。但現在納入大趙的版圖,就要交給文官來治理了。
振洛北深知,在交接前後,有著不小的操作空間。
他開始暗中布局,調動自己在隍城的勢力,準備在文官到來之前,先一步控製白宗。
他相信,隻要掌握了白宗,就能在這片新占據的土地上站穩腳跟,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不等他出發,實際上一些安排已經開始了。
他的手下們開始四處活動,與白宗內部的某些人接觸,試圖說服他們歸順大趙。
同時,振洛北也派遣了一部分精銳士兵,暗中監視著白宗的一舉一動,確保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振洛北深知自己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他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地走好每一步。
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這場爭奪中笑到最後,成為真正的贏家。
他可不想給他人做嫁衣。
這回,李業寧被一紙調令匆匆調往白宗。
他身著鎧甲,腰佩長劍,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踏上了前往白宗的征途。
作為振家的嫡係部下,李業寧在軍中素有威望,許多重要的事務,隻有交到他手中,眾人才會真正放下心來。
而他,也對此樂此不疲,總是以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力求將每一件事情都做到儘善儘美。
沿途的風景在快速倒退,李業寧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他深知此次前往白宗的任務艱巨,但心中卻充滿了信心與決心。
走到半路上時,他忽然勒緊了韁繩,目光被前方的一幕所吸引——從秋火大營通往白宗的山路,竟然正在被重修。
冬日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每一寸空氣,雪花如同天空灑落的羽毛,在空中肆意狂舞,最終輕盈地降落在大地之上,為其披上了一襲潔白的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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