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庫與大海間連接這座占地一千平方公裡的水廠,裡麵有許許多多的管道和過濾裝置。
每一條管道如何運作,呂娥姁都記得清清楚楚。
像輻射值那麼高的水庫,每一座排放幾萬噸,根本看不出來。
她隻需要趁水廠忙碌時,打開閘門按鈕。
每日汙水排放的時間也是這個點,不需要打開壩門,隻用跟著汙水管道一起流出去就行。
水管交錯複雜,每個裝置都有專人管理,隻有她一人記得全部排布。
她的西服內,還穿著白色工服。
廠內第一時間收到通知,亂作一團,她才趁機混了出來。
“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呂娥姁維持總長的威儀,“帶我去管道間。”
她需要關閉閘門。
“現在女人應該安全了吧?”舒妄用期盼的目光詢問兩位姐。
“暫時,我們需要用更多事轉移牠們的注意力。”
“還需要更多權力。”
舒空起身在辦公室焦躁地打轉:“鋼廠,不,整個鬼市的雄人都太多了,難保牠們不會泄露什麼。”
舒然也蹙起眉頭。
這段時間,她們夥同外界給“沉睡中”的女性傳遞故事、汙染了大部分水源、「本老登」的領頭人也死了。
瑟塞和兩隻水母還不知去向。
一件事被調查,所有事都會被牽扯出來。
那些雄人為財,但更惜命。
“空,我要把戚家人送進去,還有鬼市的所有雄人。”
“怎麼做?”
“舉報牠們貪·汙·受·賄。”
如今的舒家,已大不如前,舒然承認她沒有媽媽厲害。
年幼時一腔熱血,總覺得自己管理,會比媽媽做得更好。
媽媽老了,跟不上時代發展了,她時常這樣想。
後來舒嬰入獄,她接手舒家,這才深切體會到媽媽的不容易。
幾十年來,要不是媽媽獨自支撐,舒家早已成了篩子。
媽媽唯一的錯誤,是沒有將舒毅墮掉。
但這怪不了她,她們都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戚家早已從母係變成父權家族,戚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為扶男兒舒毅上位、吞並舒家做準備。
舒然唯一能做的,就是接過媽媽手中的那一棒,抵抗戚家的一切動作。
她將自己名下所有產業封存於鬼市,舒空與孟安舉行閽禮後,那批產業就無人敢動了。
戚硯隻能乾著急,他需要很多錢為男兒鋪路。
在舒然提出鍛造新式武器後,他才毫不猶豫答應。